她接這一下化輕了力度,痛倒算不上多痛,但要是打在周懷文臉上,怕是牙都要掉兩顆。
下手沒個輕重。
李執看見是她自然卸了力,王老師見有人拉架也裝模作樣地跑上前,“松手松手,這像什么樣子!”
徐郁青余光掃了他一眼,把李執想要收回去的手重又架了起來,側身的間隙借力打力把李執的手肘懟在了王老師臉上,繼而把李執撲倒在地上。
倒地的瞬間一臉茫然的李執用他沒沾血的手護住了徐郁青的脖頸。
從外人的角度看,像是王老師上前推了一把才造成的這種局面。
“天哪!老師打學生?!?/p>
“我……”王老師捂著半邊臉有苦難言。
“好嚇人,那女孩明明都攔住了,老師居然上去打人?!?/p>
“那男的才嚇人吧,看看那一身血?!?/p>
“不過那好像是凳子上的釘子劃的吧?!?/p>
全責誰要砍你頭?
救護車也沒想到自己來一次要裝這么多人。
跳樓的女孩當場就斷了氣兒,沒用得上。李執頂著‘暴力分子’的頭銜被安排在最里面,旁邊是徐郁青,徐郁青再隔一個人是高老師。
周懷文坐在李執對角線的位置上,身邊坐著王老師,后者正無精打采地捂著被打的半邊臉,想來應該是挺疼的。
護士給李執簡單包扎傷口止血的時候,徐郁青仔細端詳了一會兒,釘子扎得深,凳子脫手的時候慣性又大,傷口邊緣凹凸不齊,皮肉外翻,很是猙獰。
她倒是不怕這些,但確實是記憶里那只手無疑了。
唉,人有點麻。
徐郁青皺皺眉,半晌突然出聲道:“這傷口周圍的褐色是鐵銹嗎?”
“是?!弊o士給繃帶打了個結,“等到了醫院還要進一步消毒?!?/p>
“好的,謝謝?!?/p>
“不客氣?!?/p>
比起李執的手,周懷文的肩膀好像更嚴重些,因為他一直在那頭反復強調自己的胳膊抬不起來了。
反觀李執,安靜得出奇。
“你不疼啊?!毙煊羟嘈那閺碗s地用手指按了一下他的傷口。
“嘶。”李執瞥了她一眼,“我正在思考是不是要打報紙上寫的那種什么藥來著,哦,狂犬疫苗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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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郁青無語地閉了閉眼,“那叫破傷風,狂犬疫苗是什么?你又不是被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