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執(zhí)被她的神情逗笑了,“買點東西你怎么這么不高興,你不是愛吃嗎。”
“我愛吃的多了,難道還能都買回來嗎。”
“可以啊,為什么不能。”
徐郁青:……
跟你這種有錢的大少爺聊不到一起去。
不過她的心態(tài)轉(zhuǎn)變的也很快,又不是她花錢,不吃白不吃。
于是情況就變成了徐郁青捧著果干吃個不停,李執(zhí)拎著東西亦步亦趨跟在身后,半晌問道:“你還想去哪?”
徐郁青站定,吮了吮手指上遺留的糖粒子,“我記得書店好像就在這附近。”
“是,要買書啊?”
她點點頭。
來都來了,《易經(jīng)》還是買了吧。
這世界太有陌生感,還是得盡快有點熟悉的東西傍身。
萬一日后派得上用場呢。
李執(zhí)說距離不遠(yuǎn)可以走走,徐郁青自然沒什么意見。
道路兩旁種著不知名的粉白花樹,花瓣飛揚打著圈兒纏綿在她腳邊,零星幾片墜在肩頭。
李執(zhí)突然變得沉默起來。
和不那么聰明的人出來就是會輕松很多,起碼她不用再胡扯什么世界名著。李執(zhí)才不會想知道她要買什么書。
他不說話,徐郁青也沒開口。
街邊的小販雖然不比供銷社,但種類也是各式各樣。
不知道為什么,大家看著都十分有干勁兒。
在大時代的灰黃色基調(diào)里洋溢著格外顯眼的生命力。
“那個,”以李執(zhí)的性格來說,保持片刻的安靜已經(jīng)實屬難得了,他說,“花落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什么花?”徐郁青低頭看。
“海棠。”李執(zhí)說著把她身上的花瓣捏起來放在手掌心攤開來看。
徐郁青垂眼,他的手被帶子勒出一道白痕。
有這么沉嗎。
她輕輕吹了口氣,花瓣重又飄落在地上,同時李執(zhí)微微合了一下手。
“我?guī)湍隳命c?”徐郁青好心道。
“啊?”李執(zhí)抿著嘴唇喉結(jié)滾動,半晌有些慌亂地說:“不用啊,我怎么可能讓你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