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邃黑眸直直地看向她,即便隔著一層玻璃,也依舊令人心慌。
喬以眠連忙移開攝像頭,假意拍他身旁的果樹。
腳步聲傳來,鏡頭中忽然多了一朵白色小花。
“還是第一次見到花果同枝。”
清新秀麗的白色花瓣上,沾染著不久前掉落的雨滴,如今安靜地躺在他寬大的掌心中,看起來嬌嫩又頑強。
橙子的甘甜搭配著橙花的清新,輕輕吸一口氣,心情仿佛都隨之輕松愜意起來。
喬以眠剛才就已經(jīng)拍到了枝葉間的一簇簇橙花,星星點點,雪一般潔白無瑕。
聞言移開鏡頭,捻起掉落在他掌心的那朵橙花。
“聽說是因為果實成熟得晚,趕上次年花開,才會有這種花果同枝的景象。”
“受教了,喬老師。”黎曜聲線溫和,顯然已經(jīng)叫習慣了這個稱呼。
喬以眠已經(jīng)不想再糾正他的稱呼了。
“視頻收集得差不多了,咱們出去再和他們聊聊天。”
“好。”
黎曜十分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攝像機,拎在手里。
喬以眠愣了一下,心想著大領導真是眼里有活兒,平時在家肯定也是個居家好男人吧?
黎曜不清楚喬以眠的小腦袋瓜在想什么,示意她走前面,自己拎著攝像機跟在她身后。
路面實在泥濘,喬以眠盡量挑好走的地方,可還是沒留神,一腳踩進偽裝在草地下的泥土中。
鞋面陷入泥里,她連忙伸手保持平衡,卻意外抓住了黎曜的胳膊。
準確地說,是對方先伸手扶住了她。
“小心。”
帶著力量感的手指緊緊攥著她的手臂,對方稍一用力,便將她從泥坑里拉了回來。
喬以眠道了聲謝,低頭看著腳上的小白鞋完全成了泥猴子,小聲嘀咕:“早知道要來山里,我就穿靴子了。”
黎曜沉聲:“抱歉,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。”
喬以眠哪兒擔得起大領導的道歉,連忙擺手,“沒有沒有,我不是這個意思,您不用道歉。”
“小喬記者,”黎曜無奈地望著她,“別和我這樣客氣。”
“哦。”
大概是怕喬以眠再摔倒,黎曜一直跟在她身旁,右手也始終護在她身側(cè),看上去像是要隨時撈她一把。
喬以眠瞥了一眼,嘴唇動了動,終是沒忍住,提醒他:
“您照顧好這臺攝像機就行。我摔了沒事,機器別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