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行?就算不為自己,也要為永方的形象考慮。你現在是普通員工,三個月后回實驗室就是核心成員,代表著永方的臉面。要是傳出去,永方算法的領軍人物參加宴會只穿條普通裙子,人家會怎么想?怕不是以為我們快破產了,以后誰還敢合作?”
蘇婉清聽他越說越夸張,不過穿條普通裙子,到他嘴里竟成了要拖垮永方的罪過。
她無奈地舉起手做投降狀:“好好好,我知道了,下班等你就是。”
許江這才舒展眉頭,眼底又漫開方才的溫軟笑意。
而另一邊,謝閆塵將蘇婉寧放進副駕駛,仔細為她系安全帶時,指腹觸到她冰涼的皮膚,眉頭又擰緊幾分。
蘇婉寧的臉色依舊慘白如紙,唇上毫無血色,讓人多看一眼都心驚。
他幾乎是一路狂飆,可偏偏每個路口的紅綠燈都像故意作對,紅得刺眼。
謝閆塵煩躁地薅了薅頭發,看向身旁的蘇婉寧時,腦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電梯門關上的瞬間。
蘇婉清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,仿佛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窗外掠過的浮塵。
她是裝的,還是真的毫不在意?
謝閆塵越來越看不懂她了。
這幾天他沒回家,蘇婉清一通電話、一條信息都沒有。
若不是管家和閔芫華偶爾打來電話說些家里的事,他幾乎要覺得她已經從自己的生活里徹底抽離。
這種失控的感覺像藤蔓纏上心臟,勒得他莫名發慌。
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,指節泛白,直到紅燈變綠,身后的喇叭聲像針一樣刺入耳膜,他才猛地回神踩下油門。
蘇婉寧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,指甲暗暗掐進掌心。
她太清楚了,他的焦躁不是因為擔心自己。
甚至有個可怕的預感在心頭蔓延,謝閆塵剛才,或許在想蘇婉清。
尤其是在電梯前,許江逼問他究竟是蘇婉清的丈夫,還是她蘇婉寧的男朋友時,他竟遲疑了!
那幾秒的沉默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蘇婉寧心上。
他竟然在自己和蘇婉清之間猶豫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