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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疊照片和文件甩出，他冷漠的聲音如同惡鬼般在裴星辰的耳邊響起。

“你以為蘇念一突然回國，是因為完成了學業？”

“是因為她家中經營不善快要倒閉，而你，是那個最好的冤大頭！”

“你以為你十八歲那年中了蛇毒，是蘇念一替你找來了藥？”

“是我師父，拼著損耗自己修為的代價，把你從鬼門關拽了回來！”

“你以為我師父被人綁架，是她自己做的局？！”

“是因為你身邊的白月光，為了讓她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！”

“裴星辰，你所擁有的一切，都是我師父給你的。”

“但你，配不上。”

林清洌丟下這句話后，轉身離開了。

大廳一片寂靜，只留下滿地的照片。

蘇念一像是突然回過神，轉身拉著裴星辰的手想要挽留。

“星辰，你別相信他的話！這些、這些都是假的！”

“對，這些都是用軟件生成的！星辰，你會相信我的對不對？我啊！”

蘇念一的話還沒說完，裴星辰已經一把甩開了她的手。

她跌倒在地上，淚水止不住的流。

裴星辰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，腳步踉蹌地朝著祠堂走去。

那個原本擺放在祠堂正中央的狐貍雕塑，如今已經四分五裂。

裴星辰的雙腿終于難以支撐他的身體，摔倒在地上。

他的雙眼無神，喃喃道：

“霜霜原來你從來不是不喜歡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