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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星辰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。

看著他的臉，程霜突然想起很多年前。

那個時候，裴星辰還是個孩子，她應裴老爺子的請求，陪伴在裴星辰的身邊。

守護著他，一點點從父母離世的痛苦中走出來。

那個時候的裴星辰握著她的手，少年笑容陽光而恣意。

“霜霜，等我長大了，我們就結婚。”

她心想，人和狐貍怎么能夠結婚。

可到底，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期許，那也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人類心臟的跳動。

“你給我住嘴！！”

裴老爺子猛烈咳嗽著，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
可他還是強撐著身體，對著裴星辰啞聲道：

“你知不知道，程小姐到底是誰。”

“不就是一個孤兒嗎。”

裴星辰冷冷看了程霜一眼，滿是不在意的模樣。

蘇念一也緊跟著道：

“裴爺爺，我知道您喜歡程小姐，但結婚這種事，到底還是要星辰自己喜歡才好。”

“更何況，程小姐年紀不小了，也是時候離開裴家的保護外出闖蕩了。”

“身為女人，就應該更加努力，才能夠在這個社會上”

“這里，有你說話的份嗎。”

蘇念一的話還沒說完，裴老爺子就打斷了。

她臉色一白，有些委屈的看了裴星辰一眼。

裴星辰立刻狠狠看向程霜，顯然是將裴老爺子對蘇念一的厭惡，都怪罪在了程霜的身上。

裴老爺子緩了很久，終于恢復了平靜。

“你可知，我們裴家從百年前到如今，不管時局如何動蕩都能屹立不倒，是因為什么。”

裴星辰試探性開口。

“是因為我們的祖先夠聰明？”

裴老爺子搖了搖頭。

“是因為，裴家有保家仙守護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，保家仙，都能護住裴家平安。”

“而程小姐，就是那個護了我們裴家百年的狐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