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繁星拉上行李箱拉鏈,聲音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,“你別管了。”
“我不管,你想讓誰管?”
司君越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不自覺加重,“厲繁星,你又在鬧什么?”
厲繁星甩開他的手,手腕上留下幾道紅痕:“司君越,我們現在這樣,你不覺得很累嗎?”
累?
司君越愣了一下。
最近,他每天處理完公司的事就往家趕,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應酬,學著適應她的壞脾氣,她卻說累?
“還是因為晚月?”
他耐著性子問,“我已經把她調走了,以后不會再煩你,你還要怎么樣?”
“跟她沒關系。”
厲繁星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“我累了。”
她拖著行李轉身走出房間,關上門去了客房。
原本她是打算今晚就走的,不料司君越回來了。
司君越看著那扇關上的門,一股無名火竄上來,猛踹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。
他不明白,他們之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。
他們曾經明明很好,好到他以為這輩子都會這樣過下去,可現在,家里卻像個冰窖,連空氣都帶著寒意。
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厲繁星滿意了。
第二天早上,司君越醒來,厲繁星已經不在家了。
拉開窗簾,正好看到她坐上一輛黑色轎車,駕駛座上的男人側過臉跟她說話,側臉輪廓看著很陌生。
那男人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,動作自然得不像普通朋友。
司君越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那輛車,既不是公司的車,也不是她常用的那輛代步車。
他拿出手機撥通厲繁星的電話,響了很久才被接起。
“在哪?”他的聲音很冷。
“路上,去見客戶。”
厲繁星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,帶著一絲模糊的雜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