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開始打感情牌。
我靜靜地看著他,像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內(nèi)心深處,那塊曾為他疼痛過的疤痕,如今已不起半點波瀾。
“情分?”
“周屹川,你把我的真心踩在腳下,用最惡毒的語言羞辱我,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,怎么不談情分?”
“你聽信讒言,不問青紅皂白就認定我是小偷,要搜我身的時候,怎么不談情分?”
“你縱容你的未婚妻,摔我的手機,打我的人,還想毀掉我弟弟和我畢生心血的時候,又怎么談情份?”
我每說一句,他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“至于那三年”
我笑了,笑意卻未達眼底。
“就當(dāng)是我喬晚,喂了狗了。”
我的話,像一把刀,徹底斬斷了他最后一絲希望。
他踉蹌著后退,眼神空洞,嘴里不停地念著:“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”
他腦中混亂地閃過一個畫面——三年前的冬天,大雪紛飛,喬晚也是這樣笑著,把她打工攢了半年的錢塞給他,讓他去創(chuàng)業(yè),凍得通紅的鼻尖上掛著笑意:“屹川,我們的未來可要靠你來創(chuàng)造嘍”。
是啊,怎么會這樣呢?
他高高在上地來,以為自己是來施舍的救世主,來俯瞰那個被他拋棄的可憐蟲。
卻沒想到,他連跪下來求饒的資格,都沒有。
他看不起的“鄉(xiāng)下”,是他一輩子都高攀不上的高地。
他鄙夷的“廢物弟弟”,是他需要仰望的天才科學(xué)家。
他唾棄的“扶弟魔前女友”,是此時唯一能決定他命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