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狼直接扯斷了腰帶。
事實證明,擅長用刀的手,解蠱時有多克制,此刻就有多放肆。
阿竹的腕子被紅繩綁在床頭,脖頸到鎖骨全是牙印,偏偏還要在哭狼耳邊喘著氣笑,“……就這點本事?”
最后哭狼用苗疆臟話罵了一長串,卻還是乖乖讓阿竹翻了個身。
他趴在枕頭上咬牙切齒,耳根紅得滴血。
阿竹咬著他后頸低笑,“求我。”
雨下了整夜。
翌日清晨,尹眠在溪邊撿到兩把武器——哭狼的黑刀和阿竹的骨笛胡亂丟在草叢里,旁邊還有件被撕破的苗衣。
她默默把東西抱回竹樓,正撞見阿竹靠在門邊看風景。
兩人對視一眼。
“他呢?”尹眠遞過骨笛。
阿竹指了指屋內。
哭狼蜷在床角睡得正熟,被子只蓋到腰際,露出一身痕跡。
阿竹走過去,把一株新采的草藥擱在枕邊——鎮痛用的。
作者有話說:
回歸自然
無影山的陰霾散去后,眾人回到了苗疆。
阿竹的噬心蠱已解,雖仍有些虛弱,但氣色比從前好了許多。
阿言特意在寨子里擺了三天流水席,烤全羊的香氣混著米酒的醇厚,飄滿了整個山谷。
“所以,那守墓人其實是歸心蓮的怨念所化?”黑秋兒盤腿坐在篝火旁,手里轉著酒碗,“這也太邪門了。”
“歸心蓮生長在尸骸上千年,早有了靈性。”阿竹淡淡解釋,“它需要活祭才能成熟,但尹眠找到了破局之法。”
尹眠正給洛君剝橘子,聞言笑道:“多虧阿竹的音律破陣。”
洛君張嘴接過橘子瓣,“主要還是我的傘。”
哭狼“嘖”了一聲,“要點臉。”
酒過三巡,阿言抱著酒壇搖搖晃晃站起來,“我……我要給阿哥招親!”
“噗——”哭狼一口酒噴出來。
阿竹面無表情地拎起妹妹的后領,“你醉了。”
“才沒有!”阿言掙扎著掏出一把繡球,“寨子里好多姑娘喜歡阿哥!尹姐姐你說是不是……咦?尹姐姐呢?”
角落的竹叢后,洛君正被尹眠按在樹干上深吻。
銀白的月光透過枝葉,斑駁地灑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