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顏如舜在江湖中的事跡,定山弟子們有所耳聞,自然也對她頗有好感,聞言點點頭。
唯有凌知白沉吟半晌,忽問道:“顏如舜是和她的三位朋友一起來見你的,那么她的那三位朋友叫什么名字,陳娘子可知曉?”
陳娟頷首,報出她們的名字:“據顏女俠的介紹,她們分別叫做:尹螣,凌歲寒,謝緣覺。”
話才落,數名定山弟子已不約而同騰地一下站起,面面相覷。
許見枝喃喃道:“顏如舜,顏重明……難道……”
段其風眉頭打結,語氣變得沉重:“你知道凌歲寒是誰嗎?”
陳娟見他們神態有異,茫然地搖搖頭:“我是
引蛇出洞留暗記,群雄問罪是耶非(四)
自從陳家失竊的風聲傳出去,顏如舜等人等了多日,始終沒能等到袁成豪的暗號聯絡。
顏如舜幾乎懷疑,是不是自己之前打聽到的消息有誤,其實袁成豪根本不在長安?倘若果真如此,她只得離開長安,再往別處探查。而就在她這個念頭生起的那一天,修了數日的曇華館終于竣工。
這么大一座園林館舍,若想要讓它恢復數百年以前的富貴堂皇,短時間內絕對辦不到,至少須得數月甚至一年以上。因此她們只是囑咐工匠們簡單修繕,能夠保證房屋不塌,環境干凈整潔,便已足夠,除此之外,并無別的過高要求。
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,但顏如舜在這里已住了許久,對此處的一磚一瓦與一草一木已頗有了些感情,如果真要離開,她其實還很有些舍不得。正猶豫間,尹若游款款走來,與她同站在一方池塘邊的柳樹下,談起袁成豪之事。
尹若游有和她一樣的疑問:“你確定他在長安?”
“我不能確定。我沒有藏海樓沈樓主的本事,打聽到的消息也會有誤。”顏如舜道,“其實我一直很奇怪,長安是國都,天子腳下,亦是是非之地,他既然傷勢未愈,不繼續隱居,來這種地方做什么?”
尹若游沒有回答她任何話,四周靜悄悄的,陷入一陣沉默。
顏如舜側過頭,見她臉上神色若有所思,遂問道: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
“他受的傷真有如此嚴重,八年時間,仍找不到大夫治愈?”
“是,那是普通大夫絕對治不了的傷。或許傳說中的九如法師能有本事治愈,但你一定聽說過,傳聞這位神醫性子古怪,袁成豪不可能輕易進得了長生谷。”
“除了九如,還有別的神醫。”
“你是說?”
“謝緣覺這會兒在哪兒?”
“她大概還在她的藥房。”
數日前,從豐山回到曇華館,謝緣覺便挑選出一間屋子,作為獨屬于她的藥房,砌了一個灶,又置辦了陶爐鐵鍋與石臼石杵等物,最近幾乎天天待在房內也不知鼓搗什么。期間凌歲寒來看了她幾次,見她極為專注地碾藥制藥,不便打擾,直到今日,謝緣覺終于主動將凌歲寒請進房內,詢問她的目的。
“沒什么大事,我只是……”凌歲寒罕見地打了個結巴,才道,“我只是來和你說一聲,我今早又出門打聽一下消息,尚知仁和潤王府那邊好像仍然沒有動靜。”
謝緣覺點點頭,表示自己知曉,再問道:“那之前呢?你之前來找我卻為何事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