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知我現在抓不了你。”真金怒道。
太子已經放了他,真金要是把他抓走,無疑與是要暴露太子和火神密會的事情。
“太子和你說了些什么?”真金又問。
“我不能說。”馮員外低下頭去。
“你知道,潛火軍里出了叛徒,我是什么感受嗎?”
“我不是叛徒,哪怕我是火神的人。”
“不是嗎?……可是你利用了我……”真金悔恨道。
“這一點,是我對不起你。”馮員外的頭低得更深了。
過了一會,馮員外又道:“現在你想拿我怎么辦,都隨你。”
馮員外十分鄭重地行了個禮,不像是虛言。
“我已經沒有辦法拿你怎么樣了,我們,都好自為之。”真金嘆了口氣。
深夜,遠二郎也回到了軍營。
風塵仆仆,氣喘吁吁。
遠二郎喝了口水,賣了個關子道:“你猜,謀害海棠和四娘的人,是誰?”
“是誰?”真金忙問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說話不要大喘氣。”
“不過,我猜到了他的身份,皇城司。”遠二郎又道。
皇城司?皇城司的人謀害海棠?
遠二郎又細細說來,她悄悄潛入了開封府之后,小心爬到了房頂。
哨兵換班時,她才有機會下去查看。
隔著窗戶,兇手樣貌看不清楚,她僅能分辨出兇手的臂膀之上有一個文身惡獸。
這獸像犬,兇猛異常,又像大蟲,體格健壯。
遠二郎一直在房頂潛伏到半夜,中間李部童來了一趟。
他們好像說了兩句,說這個人嘴硬得很,一句話也沒有交代。
李部童說她交不交代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,事實很明顯了,要留這個人一條性命,將來他和海棠都會是重要的人證。
聽了半天,真金又問:“你剛說的文身,是什么?”
“我正要跟你說,這個文身我憑記憶畫了下來。”
說完之后,遠二郎拿過一張紙,上面畫著一只四不像的惡獸,和遠二郎描述真是相去甚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