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建文擺擺手,手下人隨即奉上了一個木盒。
“讓高太尉費心了,縱火案一發(fā)再發(fā),這是我們的責任,盡快查出真相,這也是我們開封府的本職,這一點,還望李兄也轉(zhuǎn)告太尉。”何栗說道。
李建文笑了笑,又說:“我聽說,之前明義坊的一座民宅起火事件,還傳聞?wù)f什么是太上老君神像自燃,聽說當時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縱火嫌疑人,那人同樣是青面,事實證明,后來縱火的人也是青面,天底下恐怕沒有這樣的巧合吧?我奇怪的是,既然當初就已經(jīng)查到了,可是為什么后來又結(jié)案了呢?”
李建文言畢,眼神像刀子一樣劃過,掃在了馬步飛的臉上。
何栗聽了這話,臉色頓時陰了下來,問道:“有這等事?”
馬步飛向來不會說謊,猶豫了半天說道:“確有其事。”
這話一出,何知府的臉當場白了。他在心里罵道,這馬步飛當真是個直心眼子,說話不動腦子。
果然,李建文趁機又道:既然如此,開封府如果那個時候開始查起,是不是兇手早就有可能抓住了呢?這……恐怕是瀆職。”
瀆職……這話說得很重。
“李兄,這話是不是說得有些重了。”何栗有心要替馬步飛說一句好話。
“重嗎?”李建文又看向馬步飛。
馬步飛又道:“當時神像起火事件中,雖然懷疑有人做手腳,不過證據(jù)并不齊全,查下去恐怕是白耽誤工夫,還有可能影響了其他案子的偵破,因此才予以結(jié)案。這個黃判官也知道。”
馬步飛說完,心里十分忐忑,略有期待地看向黃判官。
誰知這時黃判官卻又道:“馬巡使,我知道什么?”
“……不是你說……”馬步飛一愣。
“我說什么了?”
“我記得……”
“你記得什么?”
“你說,這件案子,查不下去了……不如結(jié)案……”馬步飛又道。
“馬巡使,黑就是黑白就是白,你可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,我是跟你說,這個案子難查,可是正是因為難查,正說明這個縱火犯是窮兇極惡,所以才更要把他揪出來,是你說實在是查不下去了,要結(jié)案。再說了,你別忘了,結(jié)案的話,可是要你在文書上先簽字才行,你要是不同意,我怎么能夠結(jié)案。”黃判官說道。
黃判官這話一出,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馬步飛的頭上。
馬步飛越聽越氣,臉色通紅,可是他卻一句也分辨不出:“黃判官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