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金還有些猶豫,實在不好意思受這樣的重禮。
遠二郎微微嘆了口氣,又說:“這兩天,你們全部都回去了,打火隊里空了一半,我去哪里呢,我實在是沒有地方去了。”
是啊,自從和老父親吵了一架離家出走,遠二郎現在是落了個有家不能回,不過其實,她心里也并不想回家。
遠二郎干脆坐在了院門口,背影此時又顯得有些落寞,再無桀驁。
李真金見了又十分心軟,說道:“來吧,我們一起吃飯。但是不過這些東西太貴重了,還是要去退了。”
聽了這話,遠二郎立刻一掃陰霾,又笑了起來。
“不能退!”
話剛說完,遠二郎毫不客氣地進了院門。
看她熱情如火,真金便只好熱情地迎接。
遠二郎進了房門,一眼便看到水流娘子,又上前說道:“大娘,我是李頭領的手下,多虧了李頭領的收留,我才有了落腳的地方。晚輩給大娘行禮了。”遠二郎說完便行了個拱手禮。
這在汴梁,往往是男人的行禮方式。
不等真金介紹,遠二郎又看到了真鈴,便說道:“這是妹妹吧,聽哥哥說過你,要我說,你的名字是汴梁最好聽的名字,真鈴真鈴,多好。”
客套話說完了,水流娘子連忙說道:“趕快坐下一起吃飯吧,快快快,嘗嘗我們家的手藝。”
遠二郎徑自挨著水柳娘子坐下了,環餅只好坐在了旁邊。
既然落座,也不拘束了。
眾人宛若一家人一般,熱熱鬧鬧吃了起來。
“這個魚,是真鈴最拿手的。雞湯,是真金燉的。這個面餅,是我的獨家手藝,你也嘗嘗,和外面的都不一樣啊。”
“是,娘做的面餅是全汴梁最好吃的面餅。”真金又說道。
這話倒是不假,水柳娘子做面餅是有絕招的,先把面餅蒸好了,再用熱油炸上一炸,趁著熱乎勁,最后再淋上梅子醬。
金黃酥脆,又帶著梅子的酸甜勁,真是絕好的美味。
環餅看著遠二郎如魚得水一般的樣子,心里還有些記恨她搶了自己的位子。
此時他眼看桌上便只剩下了一個面餅,泛起了醋意,率先搶在遠二郎的前面拿到了面餅,說道:“這是我的,干娘知道我最愛吃,干娘專門留給我的,你飯量小。”
遠二郎笑了,故意對環餅說道:“憑什么?這面餅上面寫了你的名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