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清楚,但是我知道,木秀于林,風必摧之。要我說,找你的人要么是太子的人,要么就是……”
“是誰?”
張擇端看了一眼遠二郎又說道:“要么就是她爹的人,但無論是誰的人,我都奉勸你,不要摻和。”
太子的人?
唐仁授的人?
他們難道還要糾纏不休?
真金這時想起,太子詹事李部童曾經說過,太子是要徹底改變打火人的處境,這跟潛火鋪又有什么關系呢?
至于唐仁授,他既然得罪了唐仁授,唐仁授又為什么還要找他呢?
“有可能,有可能是唐仁授。”遠二郎說道,面對父親,她直呼其名,好似這個人是一個與她無關的陌生人。
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真金問道。
遠二郎說道:“他最擅長的就是把敵人變成朋友,第二擅長的就是把朋友當成敵人。”
唐仁授,那個在京城中手握重權,行事雷厲風行的人物,遠二郎太了解了他了。
唐仁授的手段,她是親眼見過的,不動聲色,溫和時讓人如沐春風,殘忍時不留余地,若是這次真的是他盯上了打火隊,那真的難以設想,他心底里打的什么算盤。
遠二郎懷疑,其中的一個算計可能是因為她,他唯一的女兒。
父親,那個向來深沉如海,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。如果他已經得知自己進入了打火隊,于是偏偏要收買李真金,之后可以變相讓她離開打火隊。但是,她感覺好像又不會是這么簡單。
遠二郎想去找父親問個清楚,可是她又不想再回家,心中一時糾結開了。
“我有辦法,或許能夠搞清楚背后的人是誰。”張擇端這時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