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火燒起來,分秒必爭,往往沒等趕過來,火勢已經(jīng)蔓延。
“這件事情是關(guān)乎大家的事情,我?guī)湍阕霾涣藳Q定。”木楞最后又說。
夜深人靜,李真金獨自坐在昏黃的油燈下,手中緊握著那封密函,心中五味雜陳。
窗外,月光如水,灑在靜謐的街道上,仿佛也在默默訴說著某種抉擇的艱難。
他閉上眼,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打火隊兄弟們的臉龐,他知道,這個決定不僅關(guān)乎他個人的榮辱,更牽動著整個打火隊的命運。
真金想,既然這樣,不如問一問隊員們的想法吧。
第二天一早,真金召集了所有的隊員。
真金雖然沒說,但是隊員們卻早就猜到了什么事情。
自從信使來了之后,這件事情就已經(jīng)在打火隊里傳開了。
“如果我們?nèi)サ脑挘娴哪軌蛞荒陹甑饺畠摄y子嗎?”汪子路率先問道。
真金點了點頭。
隊員們紛紛議論開了,三十兩啊,是不小的數(shù)目。
熱熱鬧鬧,打火隊大院里突然炸開了鍋。
大部分人都是同一個想法,去,掙錢,一定要去。
真金臉上不喜不憂,他故意不表明個人的態(tài)度。
這時,有一個人率先提出了反對,是遠(yuǎn)二郎。
“不能去。我們憑什么要去大戶人家去當(dāng)別人的狗腿子?拿了人家的錢,恐怕就不僅僅是打火防火這么簡單了,還不是別人說什么,我們就要做什么。不能去。”遠(yuǎn)二郎說道。
此言一出,打火大院里瞬間安靜了。
不過一會,有人說道:“你才來幾天,憑什么說三道四。”
又有人說:“別忘了,人家并不差錢,本來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,怎么能夠稀罕這仨瓜倆棗的?”
還有人說:“是嘛,既然不愿意去,你留這就好了,明明是富貴出身,偏偏要來這里當(dāng)打火人,恐怕不是拿我們這些打火人取笑呢。”
譏諷嘲笑,一時沒有停止。
其實遠(yuǎn)二郎入隊之后,隊員們多少有人在議論,認(rèn)為遠(yuǎn)二郎不過是來打火隊玩耍的,他們打心底里不相信遠(yuǎn)二郎會留下來,也不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想做一個打火人。
至于大師兄張小鳳,他一直沒有表態(tài),一動不動,安靜旁觀。
爭執(zhí)之間,李真金又把目光投向了張擇端,他期待得到張擇端的意見。
張擇端見狀笑了笑說道:“去,憑什么不去?有錢為什么不掙,更何況他們又不差錢。”
真金本來以為張擇端會和遠(yuǎn)二郎一樣反對,因為張擇端向來不愿意同這些達(dá)官顯貴們摻和到一起,這個回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