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然最喜歡搞怪玩鬧,可是打火隊里,他最佩服的人除了木頭就是張小鳳了。
張小鳳瞟了李真金一眼,又去滅火了。
李真金記住了那個眼神,沒有輕蔑,甚至是不屑于輕蔑,似乎是在張小鳳的眼中,從來沒有把李真金當(dāng)作他們的一員,當(dāng)作一個合格的打火人。
這時一潑涼水徑直飛向李真金的面門。這招治療發(fā)狂或是癔癥,最是有效。
冷水一澆,李真金呼吸喘了一口氣,清醒了很多。
“渾小子,這就害怕了?給你澆點水,提提神。”
李真金睜開眼睛,原來是木頭。
“不怕。”
“放屁!知道害怕就行,今天就是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害怕。還愣著做什么,快去幫忙。”
火還在燒著,李真金沒有再進(jìn)火場,開始幫忙往唧筒里面蓄水,書生張正道也加入到了滅火隊伍中,一起幫忙。
李真金全程沒有言語,像一個默默拉車的黃牛。
張正道見了說:“怎么說,我也救了你一命,難道你就這樣對待我啊。”
“多謝救命之恩。”李真金一個字也沒有多說。
張正道見了又笑:“惜字如金啊。”
李真金偏偏沒有一點心情,他曉得,今天他是出了大糗了。
琉璃巷像是一個葫蘆口,這下火總算是被封在了葫蘆里,救火還在如火如荼地進(jìn)行著,搜救工作也一刻沒停。
可是,巷子太深,至今不知里面還有沒有被困的人們。
好在琉璃巷并沒有高層建筑,火勢相對不容易擴(kuò)散。
這時癲子書生張正道出了一身的汗,隨后脫下了長袍。
這下他卻愣住了。
“我的畫呢?畫呢?”
張正道急忙地翻找著,一臉震驚,好似天都塌了。
李真金沒有在意,回過頭來發(fā)現(xiàn)張正道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這個書生,看著是個癲子,做起事來更癲。
他竟然又悄悄繞過打火隊,從旁邊扎進(jìn)了巷子里面。
“不好!”李真金說話間追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