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們的確愿意為了殿下去死,也不會聽你我兩人的話投誠。”
“但她們一定會聽殿下的。”
“你和殿下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,從出蛇窟,就保護殿下,后來又陪殿下出生入死,你是最了解殿下的人。”
所以,由你來假扮殿下,再合適不過。
鴉青不笨,聽出了蕊香的言外之意。
一個只想sharen的人的沉默,就表示她在思考,在思考,就是在動搖。
蕊香繼續道:“殿下死,換這里所有人活。”
“我們可以繼續與蘇拂苓的交易,順著南蠻開展計中計,不止是降軍,更是有功的降軍。”
“鴉青。”
蕊香沉靜的聲音,帶著十足的蠱惑:
“我們學了那么多年的本事,卻在暗處藏了那么多年。”
“這一次,我們不做殺手。”
“做將軍。”
軍帳內的燭火依舊搖曳,地圖上噴濺的血跡尚未緩緩干涸,塌上還未合眼的尸體已經冷透發僵。
“我會殺了你。”
鴉青手肘微松,蕊香感覺到自己的左小腿有什么東西劃過,是鴉青將匕首丟回了她藏在腿側的刀鞘里。
“事情結束之后,我一定會殺了你。”
為殿下報仇。
蕊香眼睫輕顫:“恭候。”
她記住了,到時候一定要先下手為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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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幫忙確實省事很多,尤其是當幫忙的這兩個人,還是能力十分出眾的時候。
一個下午的功夫,許易水的草棚已經被朱櫻和霧紅修整了出來,甚至還額外給四面透風的籬笆墻,拉上了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氈毯,進屋后暖和得很。
婉拒了許易水一起住的提議,霧紅給了許易水一個拇指大的哨子,只說有事找的話就吹哨子,而后兩人便消失了。
油燈搖曳著微弱的火光,將草屋里一切的影子都拉長。
許易水坐在歪斜又被補好勉強能用的木桌前,拆開了蘇拂苓給自己的信。
一月多不到兩月,那信足有兩指厚,瞧著有將近十來封的樣子,也不知道蘇拂苓在里頭寫了多少罵她的話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