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
“相國你怎么不早拿出來!!!”
蘇拂苓還沒說什么,下頭聽清楚陳琬奏報的官員們一個個的先跳起腳來,爭相去看那封信。
也有新入朝的臣子不了解舊事,默默低頭詢問自己資歷深些的上司,陳相國的侄女是何許人也。
“何書月。”
如果只看書月侄女不清楚的話,那么當何這個姓氏一出來,也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。
前兵部尚書之女何書月,南蠻來犯,自請和親的奇女子。
更有人想到:陳相國與兵部尚書倒也同窗過一陣,不過細說起來,兩人之間的冤孽頗多,怎么何書月會書信給陳相國?難不成兩人之間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齟齬?
“原來她還活著……”
“原來她還能傳遞情報?”
或驚訝或疑惑過后,那張早已經看過的信件,再次被蓮心轉交到了蘇拂苓的手中。
“陛下!”
撲通一聲,曾經的新科狀元,如今已經任戶部侍臣的關清言,在和自家外祖吏部尚書宋大人對視一眼后,一下子跪在了地上:
“國本空虛,南蠻還有此準備,這場仗,萬不能打啊!”
因著她這一跪,連帶著先前還有些中立的不少官員,也跟著跪了下去,紛紛勸誡:
“陛下,這場仗不能打啊!”
嚴格來說,也不是跟著關清言跪下去的,而是跟著陳相國。
陳琬雖然并未跪,但朝中人都知道,相國乃是陛下的太傅,多年師生情誼,相國的意思,極有可能便是陛下的意思,而相國在這個時候拿出何書月的書信,也極有可能是陛下授意的。
陛下不想打這場仗。
只是事情有些出乎她們的意料。
收起書信,蘇拂苓朝蓮心擺了擺手:“正好,朕這里也有一封信。”
正是蘇尋真要與她合作,算計南蠻的信。
“蘇尋真竟會如此?!”
“三殿下本該如此。”
群臣反應了片刻,很快就接受了蘇尋真想要戴罪立功,與陛下冰釋前嫌。
“陛下!”
撲通又一聲,這次是兵部侍臣:“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!”
撲通撲通!
剩下的近乎三分之一的人,跟著她也跪了下去。
整個朝堂之上,沒跪的人便屈指可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