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站在一旁的宮女腦子都晃起來了:蓮心姑姑你快回來啊!這里有人瘋了在找死!啊啊啊啊啊!!!可別連累我啊!!!!!
孟寒雁還在發瘋:“陛下是想恩將仇報,讓天下人嗤笑么?”
“恩將仇報?”蘇拂苓扶著龍椅把手,坐正了身體,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“難道不是你在挾恩圖報么?”
“你區區一個家仆,朕能讓你脫罪籍奴籍,在宮中做司禮,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。”
“怎么,一口一個臣,你還想搶別人十年寒窗,冬讀夏考出來的官位?”
毫不客氣的,蘇拂苓拆穿了孟寒雁的志向,或者說,野心。
很早以前她就知道,孟寒雁想做官,想入仕。
但孟寒雁,還不夠格。
能力有,卻做不了官。
放在膝蓋上的手蜷縮成拳,孟寒雁不甘:“懇請陛下,選賢舉能!”
她曾在縣衙做書吏,那縣官辦事拖沓推諉,是非分明的事卻被縣官硬和稀泥,她哪點不如那個縣官?憑何不仕!
“賢能……”
蘇拂苓的低聲帶著股嘲意:
“你還挺看得起自己。”
“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清高的明白人嗎?”
其實這就是孟寒雁的問題所在,只是她一直都沒有察覺自己的毛病。
宮中的人員安排職務調度尚可以是家事,蘇拂苓不用考慮那么多,但金鑾殿上便是國事,不可不思慮。
“朕憑什么提拔你?”
就憑孟寒雁強硬地提出要改罪奴填戶制,卻連個具體的改進辦法都沒有么?
“那梅塢為什么可以?!”手指猛地攥緊,孟寒雁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起一層白。
大夏選官,不論文武都要進行科舉考試,文官比史書策論,五官則比武御騎射。
梅塢也是奴籍,也沒經過任何的科考。
但現在,梅塢是龍虎衛指揮使,年紀輕輕便是正三品的將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