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易水第一次穿水粉色的衣服,但這已經(jīng)是皇宮里最普遍的宮女裝扮了。
她就這么跟在孟寒雁的身后,一路上有不少目光落在她身上,許易水能感覺得到,那是注視、打量以及猜測。
在溫泉行宮的這七天里,便是蓮心,都不曾用這樣的打量目光看過她。
原來只需要身邊換一個(gè)人,有些眼神便會(huì)肆無忌憚起來。
其實(shí),打量許易水的人心境也很平常。
之所以忍不住一直打量,主要還是因?yàn)橛X得不對勁。
這宮女……沉穩(wěn)倒是沉穩(wěn),就是怎么總感覺哪兒怪怪的?
“哪兒怪了?”
有那邊角里當(dāng)差的竊竊私語。
“我也不知道就覺得不太對。”
“我也是我也是,說不上來。”
“跟我們不太一樣反正。”
嘀嘀咕咕的聲音,終于有一個(gè)人不確定地描述出了那種感覺:“這人看著……不像是皇城本地人啊……”
“那柱子……是純金的嗎?”
見到朱紅的墻,琉璃的瓦,白玉的石板,許易水都沒有流露出太過驚訝和震撼的表情,直到她看見了金鑾殿的柱子。
金色的。
柱身上盤著五爪金龍,騰云駕霧,頂端的龍首竟還口含比拳頭還大的明珠。
兩人環(huán)抱粗細(xì),頂天立地的金色柱子。
“銅的。”
孟寒雁的回答也是很實(shí)誠了:“包了金殼子。”
“哦,”許易水點(diǎn)頭,“原來如此。”
銅的雖然也很值錢,但那就要好接受很多了。
孟寒雁:“……”
她該不會(huì)是以為皇宮窮拿不出來才用銅包金吧?
“金子軟,撐不起房梁。”
孟寒雁道:“龍椅是純金的。”
龍椅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在蘇拂苓的屁股下面坐著。
許易水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