鎖骨。
肩頭。
一朵又一朵的紅梅,凌霜傲雪,如蘇拂苓曾期待的那般開始綻放。
印象里許易水的手很好看,也很有力量感,很有存在感。
蘇拂苓只能像一條擱淺的魚,有一搭沒一搭地翻騰自己的魚尾,渴求空氣,又渴求水。
而掌控一切的許易水好似沒感覺到似得。
她很兇。
越來越狠。
來來回回。
反反復復。
蘇拂苓慢慢撐了起來,人好像變成了僧尼口中的那座蜿蜒的青石板橋,要忍受五百年風吹,五百年日曬,五百年雨淋,才能等到心上人從橋上經過。
思緒模糊成了一團亂麻。
“許易水……”
蘇拂苓有一種強烈的直覺,這幾天怕是不能輕易善了了。
又期待,又有些惶恐。
她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?
細細想來,還是期待占據了更大的位置。
蘇拂苓并不算是個要強的人,但在某些方面,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,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。
于是拖著顫抖,蘇拂苓仰起頭,抬起手勾住許易水的脖子,將人拉了下來,也借著力支撐起了自己,而后猛地一口咬上了許易水的肩膀!
許易水的肩牽連著她的鎖骨,柔和的弧度線條里,帶著一股子內斂的力量感,口感有些韌。
太輕的話,和親吻沒區別。
若是咬得太重,蘇拂苓又舍不得。
也就是在這種游移之間,犬牙開始發揮起了它與生俱來的作用。
“……”
許易水被咬得一抖,痛感蔓延開來,爽爽的,成了另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。
皇帝還是有很大不一樣的。
第五幅是在鏡邊。
本來屏風上繡的是銅鏡,只是溫泉行宮修筑時,那位寵妃很是善舞。
據說其人身輕如燕,舞姿翩若驚鴻,婉若游龍,流云追月,弱柳扶風。
喜愛至極的帝王,將房間的另一側,近乎半山墻壁,都嵌上了能工巧匠細細打磨出的銀鏡,照出的人影,比夜色下的綠湖水面還要清晰逼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