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,蘇拂苓也沒想過要遮掩。
又沒有別人在。
只有許易水在。
只有許易水在……哈……
給許易水看。
許易水,你快看吶。
你看我。
“許…許易水……”纖細的手似乎不得章法,又似乎終于找到了訣竅,“許易水……”
紅潤的梅花瓣在溫泉池面上飄蕩,與溫泉池邊上毫不遮掩的渴求相互映襯,相得益彰。
滴滴水珠墜入,泛起極細微的,一層有一層的漣漪。
許易水已經沒有看了。
她不敢看。
可為什么腦子里還是有畫面。
揮之不去的畫面。
甚至比溫泉池邊的更加迷亂。
“不……”
身上的紅綢衣早已經被汗水shi透,深深淺淺,貼在極力忍耐的軀體上,許易水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抓住枕頭,仿佛那是她在這欲望洪流中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這算什么呢。
她那些曾經的煎熬又算什么呢?
花燭夜,應該是心意相通后的結果,而不是扶桑葉的驅使。
這算什么呢……
“許易水~~~唔、我、哈……”
【天地玄黃,宇宙洪荒。日月盈昃,辰宿列張。】
喉嚨上下滾動,吞咽著因為口干而分泌極少的唾液,每一次呼吸都悠長,深重而滾燙。
許易水從腦子里翻出一篇不知道多少年前,在私塾里稍微記得熟一些的《千字文》。
“哈——”
【寒來暑往,秋收冬藏。閏余成歲,律呂調陽。】
“許易水~老許~唔~~~”
【云騰致雨,露結為霜。】
“哈~~家主……”
【……金生麗水,玉出昆岡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