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加上鐵礦和軍器司也相關聯,就算是填埋的廢鐵礦,也一定會命專人補修圖紙存檔。”
“更何況貍山的這處廢鐵礦,并未被填埋封存過,甚至還有人出入。”
“清吏局一定會有圖紙!”
蘇拂苓的語氣十分篤定。
“一般都會一式三份,一份封存在縣衙或者州郡官署,一份放在清吏局,一份放在當地……”
蘇拂苓看向魯林:“上河村的山河地貌圖何在?”
“地貌圖有!”這個魯林知道,“地貌圖一直都放在祠堂的!”
“工部每十年會清查一次這些東西,”蘇拂苓道,“一般來講,書吏們檢查過后,都會習慣的將這些東西放在一起。”
“是了是了,”龐石匠眼里也亮起了光,“只要有礦道圖紙,就算是塌陷了,根據山勢地貌,我們找人也更方便許多!”
本身黃泥的那一段礦道就已經很長了,她們總不能真的一點一點把坍塌全部挖開去翻,那得挖不知道多久呢!人沒憋死都餓死了!
“我回去拿圖紙!”魯林說著,便往祠堂跑去。
“你怎么知道這些?”
也有人聽見了蘇拂苓的話,看著那張布滿泥垢污漬,卻又難掩素致的臉,不由問到。
“不知道,”蘇拂苓搖了搖頭,目光比起許易水剛出事時的慌張,現在已經平靜了許多,“但我就是清楚。”
蘇七撞壞過腦子這件事,村里的大家都是知道的。
細說起來,還是從季家傳出來的,說是蕊香結婚當天,蘇七親自給蕊香說的。
當時大家聊的時候還說,不記得也好,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兒,以后也能安心些,好好生活。
但到底還是心里有些難以言喻,不僅眼睛不好,還撞了腦子,不記得自己是誰,渾身上下,也就只剩下個漂亮的殼子了。
這么來看,也確實怪可憐的。
而蘇拂苓,見那人沒再問什么,便也垂下頭繼續挖。
她鮮少做過這樣的體力活,手被震得發麻,肩膀也早已酸痛,但蘇拂苓不敢停下。
也不能停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