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在發泄,又像是在啃噬。
一個躲閃,一個進攻,只在方寸的口舌之間。
反應過來的許易水,手已經落在了蘇拂苓的肩膀上。
只是,骨節分明的大手到底沒有用力,許易水到底是沒有推開蘇拂苓。
親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,應該全身心的投入,才能有全身心的享受。
如果你特別喜歡一個人,那么你就會不自覺的感覺,她的唇很軟,她的舌是甜的,貝齒刮過舌苔時,會激起一股又一股的戰栗。
那很舒服。
即使有些突然,即使實在這樣的情形下,仍然讓人感到舒服。
周圍的一切,從前的一切,似乎都消失了,只剩下彼此急催的呼吸聲和激烈的心跳聲。
等蘇拂苓終于放開許易水的時候,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。
蘇拂苓滿臉通紅,而許易水的眼中,還帶著些許的迷茫和不知所措。
“許易水……”女子精致的鼻尖就停在她的鼻峰上,一邊說話,身體還一邊輕顫著。
明明是蘇拂苓強勢的要親她,明明是蘇拂苓主動的,這會兒蘇拂苓卻軟得,抖得,喘得,像是被許易水親狠了似得。
說這話的時候,挨著的鼻尖也輕輕的摩挲著,極力放緩的呼吸噴薄在許易水的臉上,掀起一股無名的熱。
喉嚨發干,許易水咽了咽口水:“嗯。”
“喝湯吧。”
蘇拂苓整個人向后,和許易水拉開些許的距離,眼里閃過掙扎與猶豫,那是極其復雜的神色,可是她垂眼太快,以至于許易水什么都沒能看見。
那碗蘑菇湯就在眼前放著,蘇拂苓將它端了起來。
煩躁與忐忑就像潮水一樣翻涌著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余光看見蘇拂苓的唇挨上了竹碗,許易水的眉都皺得好像能夾死蒼蠅了一般。
真的很煩。
正所謂事不過三。
她明明已經很好的說服了自己,也很清晰的捋好了一切。
可是。
蘇拂苓為什么要給她煮長壽面。
煮長壽面就算了。
為什么還要送她項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