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瑪:“……”
“呵呵,”祝瑪表情平靜,眼神里卻閃著笑,“真巧呢。”
“你和你娘子說的話很像。”
許易水皺眉:“什么很像?”
“你娘子也說她會預(yù)言。”
祝瑪瞇了瞇眼:
“還說今年是鼠年,多瘟病災(zāi)禍,讓我祈求少些雨水。”
“那你怎么說的?”許易水垂下眼眸,摩挲著手指上做農(nóng)活留下的繭痕。
這是重點(diǎn)嗎?
“我能怎么說,”祝瑪擦了擦嘴,“祈求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,那是你們拜龍神的時候要做的事情。”
“我是個巫醫(yī),”祝瑪將醫(yī)字著重強(qiáng)調(diào),“醫(yī)明白嗎?”
許易水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又開口,聲音沙沙的,泛著啞:
“你不想,做神巫嗎?”
……
昨天晚上炕了好些麥糠餅,今天一大早,許易水就煮了一大鍋雜米粥,盛到了灶臺后面的頂罐里。
難得晴天,許易水準(zhǔn)備去夯地基和挖溝渠,還有茅房的茅坑,這些都是很重的體力活,她估計(jì)得從早忙到晚,差不多要天才能弄完,自己吃飯都顧不上,更別說回家給蘇拂苓做飯了。
當(dāng)然,也餓不著蘇拂苓。
小菜是腌黃瓜,又炒了藤藤菜和苦瓜,大鍋加水,再放上蒸籠,早飯的那一份吃過后,將沒動的那些菜都放進(jìn)了蒸籠里。
蘇拂苓中午的時候,只需要燒火把飯菜熱一熱,自己便能直接吃了。
拿了兩塊兒麥糠餅,又拎了一竹筒水,許易水去了山腰的宅基地。
排水溝提前就要規(guī)劃好,村長就懂這個,昨天下午拉線特地給她用草木灰把位置都畫好了,她照著挖便是。
山腰的土,往下兩鋤頭便是石塊兒了,幸好不是那種十分堅(jiān)硬的石頭,而是紅色的泡沙石,比較好挖,但多少也是石頭,還是有些震手的。
至于那些可疑的,讓人心亂如麻的東西,許易水暫時還沒有理清楚。
她不會是天底下唯一一個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的人吧?
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辦。
她不敢問蘇拂苓為什么會知道洪水的事情。
也默認(rèn)了在蘇拂苓說想吃辣椒炒的菜時,給她做了。
舉棋不定。
左右為難。
進(jìn)退維谷。
“啪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