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趕啊!”
蘇拂苓腦袋一歪,直接引頸就戮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:“你趕。”
若是真的想讓她死,當(dāng)初她跳河的時候,許易水就不會攔著她了。
不知許易水清楚這一點(diǎn),毫無疑問,蘇拂苓也清楚這一點(diǎn)。
許易水也明白,蘇拂苓現(xiàn)在是明白了這一點(diǎn),所以在,有恃無恐。
許易水:“……”
“我不要你趕,我自己走!”
見許易水又沉默了下來,蘇拂苓灰白的眼睛一紅,眼淚唰地涌了出來,聲音帶著顫抖與委屈:
“是,我占了你的地方,礙了你眼了。”
蘇拂苓邊說邊哽咽:“我這就走,給你那個小青梅騰位置!”
說著,蘇拂苓就要掙扎起來,可是厚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,任憑她的折騰也沒松動分毫,使得她反倒像是擱淺在岸邊瀕死的魚,正在抽筋。
“什么青梅?”
許易水皺眉:“潘潔?”
冷笑不會消失,只會轉(zhuǎn)移,現(xiàn)在轉(zhuǎn)移到了蘇拂苓臉上:“呵,我可沒說是她。”
一邊冷哼,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。
許易水:“……”
“不想讓我把板子隔上的話,就好好睡覺。”
看著還在不停蛄蛹的蘇拂苓,明天還得準(zhǔn)備育苗,許易水下了最后的通牒。
蘇拂苓果然不動了。
所以鬧了半邊天,她又哭又笑的,就是為了不讓她隔這個板子?
擦了擦手,許易水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對了,她是為了什么來著?
……許易水想起來了。
另一個人的力度留在身上的,螞蟻爬過似得感覺,在清醒之后,變得尤為清晰。
思緒輕易的就讓人鉆了空子,那些夢境里重重疊得,似真似假的事情,鋪天蓋地的籠罩過來。
心似雙絲網(wǎng),中有千千結(jié)。
夜過也,東窗未白凝露雪。
蘇拂苓這個人,果然很可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