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玩笑,若是廚房好手就能做席面主廚的話,她又何必跟著潘師傅學(xué)這么久
這里面的水深著呢!
李楠現(xiàn)在的怨氣,也非常大。
許易水這么一鬧,以后她和潘師傅的師徒情分,也肯定是盡了,以潘師傅的性子,不會再帶她走下一場席面了。
“拆什么拆?”潘師傅就坐在旁邊的矮板凳上,眉皺著,有化不開的焦躁,寬胖的身形失去了先前的意氣,原來也就這么小小的一團(tuán)。
橫眉豎眼,潘師傅表情嚴(yán)厲:“是我教的嗎?”
“那剔骨刀能就這么摔在豬肉上嗎?!”
剔骨刀是一把很小巧的,刀肚略微有一個流暢的內(nèi)彎弧度的匕首形狀小尖刀,鋒利異常,專門用來給豬分筋剔骨。
以前就有一個屠戶,將剔骨刀隨便亂丟在肉上,結(jié)果沒注意,手直接就按上去了,當(dāng)場就扎穿了。
當(dāng)然,這也不是什么大事,潘師傅只是從剛才的這一番事情里明白了李楠的意圖,覺得心寒罷了。
許易水和她站在一條線,她自然是要幫許易水說話撐腰的。
但潘師傅也只能罵一罵李楠,席面不是個簡單的事情,但就說許易水要想真的能使喚得動這幾位幫廚,就得拿出自己的魄力來。
許易水將剔骨刀拎起來,放在旁邊的刀箱子上。
這豬已經(jīng)剃了毛,現(xiàn)在是半側(cè)放在斜倒著的案板上的,腿上已經(jīng)開了洞,用兩根鉤子掛住了。
原本是喧鬧的環(huán)境,周圍卻有些離奇的安靜,潘師傅沒說話,李楠只抱著手站在一邊,幾位幫廚,剝蒜的剝蒜,削皮的削皮,看起來是沒打算參與這場爭端里來,但又都在默默注視著這一邊。
刀箱里,有一把刀很有特點,刀尖是三角突出的,有一個翹起的弧度,整把刀大概是比匕首要長上一點,也要寬上一點,但刀身的前半部分很像大刀的刀頭,后半身又是平直的了,很適合拿來給豬開背,這應(yīng)該就是剝皮刀。
女人個子高挑,穿著件有點不合身的短褐,烏黑的長發(fā)簡單的挽了個小髻在頭頂,先前忙著按豬,這會兒已經(jīng)有些亂了,鬢邊的頭發(fā)稀碎地散落在臉側(cè),臉色看上去平靜得很。
許易水是一個乍一看不太突出的女子,一沒xiong二沒屁股,腰身也不怎么能看得出來,唯一的身高,比她高的人那也不少。
細(xì)看其實許易水也挺一般的,不白凈,不柔軟,天天下地太陽曬得跟麥子稻谷一個顏色,那手又大又長,指節(jié)一根一根的,骨頭都看得清。
這是
“可…可我不會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