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為理智的弦早已斷裂,山內頭一次明確說出了自己的感受。
他沒有優點。
他也不需要北條朝光來查找出他的優點。
用著看似激勵實則傲慢的態度來夸獎他。
這是會讓他感到惡心和煩躁。
朝光每一次的夸獎都在挑動著他的理智。
面色蒼白,眼露無助的朝光拼命抑制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。
“可是,你為什麼不…”
突然打斷他的話,山內的眼神充斥著恨意,“我怎麼不說?我憑什麼要說?!你不是自詡是我的好朋友嗎?你不是發現了嗎?你沒發現嗎?”
不同的話語但攜帶的反問讓朝光無比熟悉。
這一瞬他好像回到了白山籃球部。
隊友們就是這樣,你一言我一語地讓他從動搖變為了麻木。
他害怕這種氣氛。
就像是深陷泥潭被泥漿灌滿了口鼻。
無法呼吸,無法出聲。
他發現了嗎?
他發現了吧…
只是他沒有深究。
只是他不敢深究。
過載的愧疚讓他大腦一片空白。
朝光翕動著嘴唇,梗在喉間的解釋在山內憤恨埋怨的目光中轉了個彎。
“對不起。”
他為此感到愧疚。
是他視而不見。
是他默不作聲。
是他天真愚蠢不自知。
苦澀從心間一路蔓延到了口腔,朝光眉頭緊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