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與這又有何關?我是在問你,繡品上面你動了手腳沒有。”
施云呈皺眉,截斷話頭,“保不齊是你知道閣老夫人壽宴,故意為之。”
沈明玉伏低身子,額頭抵在交疊的手背上:“少爺明鑒,就算妾身知道,又如何能做主將這繡品送給閣老夫人。”
她的話有理有據。
說到底,是孟月貪心不足。
孟月渾身發抖,淚水簌簌下落:“夫君……都是我的錯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施云呈不動聲色地將人往懷中攏了攏,又看了眼沈明玉。
卻見沈明玉從始至終眼神清澈見底,不見半分慌亂。
施云呈眸色漸深:“你說不是你,那你覺得是誰?”
沈明玉睫毛輕顫:“妾身愚見,今日疫事繁忙,或是下人們忙亂中,讓那耗子溜進去了,也未可知。”
說完,沈明玉仰頭看他,眼中似有秋水蕩漾:“妾身若有半分害人之心,愿受千刀萬剮。”
她說得輕描淡寫,卻讓施云呈心頭莫名一緊。
“母親。”他轉身對蘇氏道,“事已至此,既是意外,明日您親自去庫房挑份重禮,我帶去給閣老賠罪。”
蘇氏的臉色陰沉,她已經看出來了,施云呈必定是要袒護孟月的。
這禮肯定是要重新準備的,但……
她冷冷開口道:“雖然是意外,身為主母,督導不嚴也當罰。”
孟月立即往施云呈的懷里縮了縮。
施云呈皺了下眉,剛想要反駁。
蘇氏打斷了他,冷道:“她不能為我施家傳承香火也就罷了,如今還拖你的后腿,難道你要讓外面傳是我管教不嚴?”
孟月的臉瞬間更慘白幾分。
施云呈凝眉:“母親,月兒的身子不好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蘇氏冷嗤了聲,道:“罰她每日抄經書,總可以吧?”
施云呈聞言,選擇了退步。
而孟月的指尖緊緊掐入掌心,她的心中有諸多不滿,可也不得不領罰。
沈明玉的心中稍稍緩了口氣。
抄經書……先前她也曾被這樣罰抄過。
現在輪到孟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