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悠長宛轉(zhuǎn)地“啊”了一聲,在我提起袍子完全進入牢房后,立馬反手咔噠一聲,將門鎖得嚴嚴實實。
“辛苦了。”他說。
我看看他,又看看密不透風(fēng)的獄墻,嘆了口氣,想來在景元眼里,我是個頂級恐怖分子……
日月可鑒,我真是良民啊!
景元的玉兆適時響了下,他低頭瞥了一眼,然后斂起了所有情緒,朝我點了點頭,只道:“持明龍師希望先一步獲得你的處置權(quán),他們到底是你的族人,我無法左右你的想法。”
仙舟將軍說話就是面面俱到,這話一口氣說不完,他繼續(xù)補充著:“無論你究竟打算做什么,切記別向任何人透露——事情的「真相」。”
“保重。”
他對我攤攤手,下一刻鎮(zhèn)定自如地閃身離開,儼然像是奔赴一場盛宴邀約那般,氣勢沉重。
我心里直愣愣地想著他對我道了一句貼心的保重,可你若要問我真相是什么。
我哪知道呢,連個影子都沒瞧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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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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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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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囚獄雖然時而冰冷、時而酷熱,不過牢房里倒是安靜寬敞,很適合休養(yǎng)生息。我才剛剛穿回羅浮,啥都沒搞明白,一言不合就地被投入大牢,成功地走向人生的地谷。
我懷疑景元在向我暗示什么,可是我屬實抱歉:下一次、下一次我一定再也不玩抽象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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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記得多少系統(tǒng)時過去。
眼睛一睜一閉,我一覺醒來,多么希望回到原來那牛馬般的生活中去,雖然丹鼎司醫(yī)士是個高風(fēng)險職業(yè),但至少沒有什么角色扮演的壓力。
然而生活無奈,天龍人嘆氣,眼前仍是物理意義上的銅墻鐵壁。
據(jù)說在“現(xiàn)代社會”,犯人在監(jiān)獄里可以踩縫紉機當作消遣,可惜在羅浮,恐怕沒有這么個政策。
我仔細摸遍自己全身上下,確認了沒有手機和玉兆的事實,剩下來的選擇只有和明光閃爍的獄門干瞪眼。
然而此時此刻,正當我全神貫注地透過反光鉆研我酷炫的新形象時,外面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兩個獄卒。
確切來說,是兩個判官。
寒鴉和雪衣。
十王司的判官一般和丹鼎司沒什么交集——除了偶爾他們來緝拿魔陰身患者時會打個照面——說起來我為什么能一眼認出她倆,全靠那個萬能的s社團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