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念離開時,回望黑土地上,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蘑菇剛剛出頭。
離開之際,他回望黑土地。只見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蘑菇頂破黝黑的土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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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沉沉的夜色中,李秋實一直守侯到黎明,晨光微熹。
一夜無人尋來,看來許油兄弟確實沒有其他通伙。
李秋實對著初升的太陽活動筋骨,心想:融入這里,應該就能明白如何繪制靈紋了。
大玄王朝律法果真嚴苛的話,昨日反殺的事情免不了要見官。
張禾曾說過靈紋師地位要比普通人高很多,那么他也許應該主動一些。
于是,李秋實走到土坑附近喊道:“上來吧,該去見官了”
張禾爬了上來,一夜未睡的他臉色有些蒼白。
“你走前邊。”
張禾乖乖上前,李秋實緊跟在他身后。
走了大約半個小時,一條清澈的小溪出現在面前。
“停下,洗洗吧”,李秋實提議道。
張禾依言停下,卻并未清洗,只是無力地坐在岸邊的石頭上。
冰涼的溪水沖刷掉李秋實身上干涸的泥污和血垢,帶來一陣清爽。
由于對這個世界并不了解,他想再試探一次張禾。
李秋實溫聲說:“你雖也是幫兇,但并沒有害人之意。稍后見官,不如隱瞞了之前參與放風的事情,就說是一通被害怎樣?”,。
張禾聞言猛地一哆嗦,“隱瞞罪行一旦被發現可是會被腰斬的。況且他們用的鐵锨都是從我家拿的,鐵證難辨。”
“我現在罪行應該會被罰去邊境服奴役。如果運氣好碰到戰事,能夠斬獲兩個敵人頭顱,就可免去罪行,重回故里。”
“只求您能在判決前為我的妻女說句好話,別讓她們也一通隨我罰去邊境,我女兒還小,上了路是活不了的。”
說完,張禾跪倒在地。
一人犯罪,家人都受罰,這律法果然嚴酷。
不過,張禾明知故犯,還連累家人,也真是個蠢貨。
難不成沒了一袋黃米,就活不下去了?
李秋實沒有深究,因為他心知昨日言行肯定露出了破綻,要想順利過關,最好讓張禾站在自已一邊。
沉思一會后,他開口道:“昨晚我反抗時,你幫我擋下一次鐵锨”。
張禾聽后對他正式行了一個五l投地的大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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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所在云棲村緊鄰著縣城,越靠近村莊,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。
大多是扛著農具下田勞作的農夫,零星夾雜著幾個商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