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實并不想聽他辯解,語氣生冷的問道:“你是誰?他們兩人為何要殺我”。
“我是村東的二伍張禾,你不認識我了?”
李秋實為了避免露餡,不讓回答,冷眼盯著他。
“本來許油、許鹽兄弟是到你家偷些財物的,他們說是意外失手把你打死了。”張禾摸了摸腦袋,接著說:“至于剛才為何非要殺你,可能是跟你成為靈紋師有關。”
“靈紋師的地位比他們高太多,你活下來,他們就難逃一死”。
這些話只有五分可信度,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,他都可以輕松打死那兩兄弟,沒道理前身卻被干死啊?
結合那少得可憐的記憶碎片,李秋實心中一沉,自已似乎處在一個圈套之中。
思考良久后,沉聲問道:“你為什不跟他們一起圍殺我?”
張禾又磕了兩個頭,聲音帶著哭腔:“你知道我女兒才四歲!我家田地不多,一家子經常挨餓。”
“今日,那兩兄弟許我一袋黃米,讓我為他們放風。”
“我真沒想到,他們敢殺人。”說著,他痛哭流涕的又磕了一個。
“大玄王朝律法嚴苛,我放風已經犯下大罪。倘若再敢參與圍殺的話,我全家必然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生活窮困,難道就可以幫人行兇么?
李秋實皺了皺眉頭,但很快察覺到一絲矛盾,“不是律法嚴苛么?為什么他們兄弟敢行兇?”。
“他們二人都是上過戰(zhàn)場,立過軍功的。”
“軍功可以抵消掉一部分懲罰,所以他們才敢行偷搶之事。”
“但軍功抵不了殺人罪的,殺了人他們也得死,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?”張禾眼神迷茫又困惑。
李秋實仔細觀察著他每一點細微的表情——不似作偽。
在確認自已是受害者后,李秋實不打算繼續(xù)詢問張禾,言多必失,而且他剛才在律法上應該已經暴露了一些問題。
“你在坑里躲好,不許上來”。
李秋實則藏到遠處灌木叢中。
萬一那兩兄弟還有幫手尋來,在夜色掩護下,他也能以靜制動。
黑暗中,李秋實猛的想起‘汲魂土’可以吸取靈魂加快【靈感菇】的成熟,死掉的兩兄弟,也不知有沒有效果。
意念沉入那片空間,只見黑土地上長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“平頂菇”,灰白的平頂上還有著他的腳印。
【靈感菇】已經成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