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逐動作一頓。
懷中的人話音比平日更輕,卻重得讓他的心跳難得亂了節拍。
燭影中,金磚玉瓦上交疊的影子忽然顛倒,如同輪轉的日月,帝王指尖扣住太傅后頸的力道極輕,卻不容掙脫。
陳逐的呼吸越來越緊繃,看著對方神情迷蒙,攥著自己的肩膀,有些難為情卻堅定地坐了下來。
經過多日調養,顧昭瑾不再縹緲得像團隨時會消散的霧氣。
但還是很輕盈,如花瓣一樣,在陳貴妃沙啞、低沉的引導聲中,揚著脖頸,在他的的身軀上方顫栗,搖擺。
汗水浸染了滿身,在琉璃上透出一層shi潤的光澤。
陳逐掐著顧昭瑾汗涔涔的腰肢,咬了一枚蜜餞,迫使有些體力不支以至于緩下速度的人躬身:“張嘴。”
蜜餞的汁水在兩人的口腔翻涌,甜味不斷滲透,直到心脾的位置。
得了補給的帝王卻因為被掠奪了空氣而更加無力,幾乎要癱倒在陳逐的身上,撐著他xiong膛的雙手幾乎使不上力來。
陳逐的氣息沉沉,對顧昭瑾這只教到一半就半途而廢的教學行為頗為不滿。
他狠狠地攫取著顧昭瑾的唇瓣,坐起身,將因為不適應變化而發出悶聲的帝王禁錮在懷里。
驟然的刺激使得顧昭瑾腰腹繃起,低頭咬在陳逐的肩膀上。
陳逐渾然不在意,甚至放松了肌肉讓他咬得更深刻些,自己的灌溉不停,手指卻堵住對方即將釀出來的花蜜。
“讓我……讓我。”顧昭瑾的聲音帶著點哽咽和祈求。
“不可以。”陳逐在他的耳邊低語,“太醫說了,陛下身體不好,須得清心寡欲才行。”
此時此刻?清心寡欲?
滿嘴荒唐話。
顧昭瑾冷笑,咬得更用力,在難捱之中恨聲說:“那你先出去。”
“不要。”淡淡地笑了一聲,陳逐撩起他的烏發放到唇邊親了親,將人摜得與自己更緊密一些。
“陛下忘了么,臣說過,什么都給你。”
帝王的瞳孔渙散。
陳貴妃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臉:“無論什么,全都給陛下。”
生命、心臟、身體,以及別的什么。
“陛下可要接好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