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主府,白墨又在嚷嚷。
“你放我出去!整天把我關在這里,還不如殺了我呢。”
“我是少城主,又不是你的階下囚,你關著我有什么意思!”
“聽到?jīng)]有,快放我出去!”
房內(nèi)的桃桃聽聞,皺起眉頭,朝著榻上假寐的人看了一眼。
“郡主,這白墨也太聒噪了,依著奴婢的意思,不如殺了干凈!”
溫斬月緩緩睜開眼。
桃桃被眼底的殺意嚇到,急忙跪下去,“郡主饒命,奴婢不該多管閑事的,只是怕白墨擾了郡主清凈,這才出此下策,還請郡主開恩。”
溫斬月收回充滿殺意的眼神。
白墨父子是她穩(wěn)住江州城的重要工具,若是這兩人死了,難保不會激起民憤,更何況,這白墨叫囂的累了自然就消停了,何須見血?
“奴婢去給郡主燒水。”桃桃大氣不敢喘,急忙從房內(nèi)退了出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才將熱水送來。
累了一天了,溫斬月褪去衣衫,坐在浴池里,桃桃想要上前伺候,被溫斬月拒絕。
她向來都不喜歡沐浴的時候身旁有人。
桃桃行了禮,便退了出去。
溫熱的水包裹著溫斬月的全身,她伸手摸著手臂上的傷疤,若有所思。
她身上的傷或多或少都有印象,可手臂上的這處,她卻怎么都記不起來了,不過倒也沒什么好奇怪的。
她跟著父親常年征戰(zhàn),受點傷在所難免。
想通了這一點,溫斬月緩緩閉上眼,全身心的放松下來。
月色如銀,灑在城主府的琉璃瓦上。
容妄如一片落葉般輕盈地落在西廂房的屋頂,沒有發(fā)出一絲聲響。
他黑衣蒙面,只露出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,在月色下泛著冷光。
“王爺,讓屬下先去試試。”青瀾壓低了聲音道:“若真是王妃,王爺再去不遲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容妄擺擺手。
“這里交給本王,你與紫英去別處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青瀾和紫英瞬間朝著別處飛去。
等兩人走了,容妄才謹慎地揭開一片瓦,向下望去。
氤氳的水汽從縫隙中升騰而起,夾雜著淡淡的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