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她繼續(xù)誤會下去,立即開口把這次的主要目的說了出來,“宋阿姨,之前席年和我說您想和我談談婚約的事。”
“您應該也聽說過網(wǎng)上的事情了,我已經(jīng)結婚了,這婚約恐怕只能作廢了。”
顧念安以為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宋春儀總該明白她的意思。
既然是她提出解除婚約,也做好了給予補償?shù)臏蕚洌宜蚕肽没啬赣H設計的另外半塊雙生玉佩。
可誰知,宋春儀卻一臉無所謂的態(tài)度道:“唉,這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,席年作為你的未婚夫,沒有在你最艱難的時候回來幫你,讓你吃了這么多年的苦。”
“但是,我們對你都是真心的,而且我和你父母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,比起陸氏那個復雜的家庭環(huán)境,我們肯定能給你更好的生活。”
宋春儀顯然是在挽留顧念安。
顧念安尷尬地拒絕:“可是我已經(jīng)結婚了。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,”宋春儀開明得過分,仍然不放棄道,“結了婚還能離啊,現(xiàn)在這社會誰還沒段過去式,我們家只看中人品,什么二婚三婚都不在意。”
“真的不行。”顧念安被她的熱情嚇到了,“而且我現(xiàn)在也沒有離婚的打算。”
顧念安的堅決拒絕,讓宋春儀嘆了一聲,“陸家那小子怎么就這么好命娶到你了呢。”
她拍拍顧念安的肩膀,“既然這樣,那這婚事就先放著,宋姨的話也放這,若是那陸家小子不靠譜,哪天你們離了婚,這婚約依舊作數(shù)。”
顧念安還想要拿回母親的定親玉佩,自然不能同意。
可當她正要拒絕的時候,柳春儀卻像是想起了曾經(jīng)的回憶,開始聊起她和她父母的往事。
“沒想到一轉眼,知華的女兒也已經(jīng)這么大了,想當初,我?guī)е鍤q的席年來看你的時候,你才兩歲。”
“你那時候連路都還走不穩(wěn),卻跟在席年身后,一直哥哥,哥哥地喊著,也就是那時候,我和你母親才萌生了給你們定親的想法。”
“這是知華生前的愿望,我一直想要替她完成,只可惜……”
見到柳春儀為自己的母親傷心,顧念安不好意思再說出退親的話。
總歸已經(jīng)結婚了,她也不可能再離婚,那枚玉佩……就遲點再拿回來,也是一樣。
“柳姨,您以前和我父母很要好嗎”顧念安問道,“能和我說說父母生前的事嗎”
“當然,我和你母親是同一個大學畢業(yè)的,那時候你母親還是江家養(yǎng)女,平時在學校儉衣縮食,我看不下去,就給她送了一瓶牛奶,從此以后我們就成了好朋友。”
“從那之后,我和你母親形影不離,她的成績很好,我時常給她買點吃的墊肚子,而她則教我學習。”
“畢業(yè)后,我聽從家族的安排聯(lián)姻,而你母親選擇實習工作,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很少聯(lián)系了,再次見面是你母親的婚禮。”
“那時候,你父親窮,你母親下嫁鬧得江家很沒面子,不過好在,僅僅過了五年,你父親就東山再起了。”
“可我卻跟隨秦家一起搬到了國外。”
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后來你們會遭遇那樣的情況,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回國……”
她哭泣抹淚的模樣像是真的傷心到了極點,顧念安扯了幾張紙巾遞給她,“柳姨,你不用自責,你能有這份心我很感激你。”
柳春儀點點頭,擦干淚水,“好孩子,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