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何秋月一把掀開鋁鍋蓋。
咕咚!
咕咚!
冰涼的雞湯滑過喉嚨,帶來短暫的舒適。
但很快,腹中的邪火不但沒熄滅,反而燒得更旺了。
她抹了把嘴角,眼神變得越發迷離,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村東頭。
張屠夫正掄圓了鎬頭在刨豬圈,汗津津的背心緊貼在他壯實的后背上,隨著動作一起一伏。
好浪!
好壯實!
何秋月喉嚨里“嗬嗬”作響,活像餓了三天的母狼瞧見肥肉。
那“鬧欄藥”可是從這殺豬的后院順來的……
這老光棍肯定有解藥!
想到這,何秋月她身子一矮,悄摸著就撲了過去。
噗通!
結實的糞堆邊上,一個蓬頭垢面的肥女人突然撲了過來。
張屠夫嚇得手一抖,生鐵鎬頭“咣當”砸在腳邊,差點把自個兒的解放鞋戳個窟窿。
“大大壯娘?”他結巴得差點咬到舌頭。
這不是楊萬山的媳婦何秋月嗎?
她平日里可沒少來看自己殺豬!
還沒等他想明白,兩條白生生的胳膊已經蟒蛇般纏上他的毛腿。
何秋月滾燙的臉頰在他小腿肚上蹭得歡實:“冤家!您這腿肚子……比阿爾巴尼亞電影里的阿爾卑斯山還雄偉啊!”
何秋月的藍布衫領口扯開了兩顆扣子,露出汗津津的脖頸,發髻散了一半,活像戲文里走火入魔的精怪。
這婆娘吃錯耗子藥了?
張屠夫使勁往回抽腿,何秋月卻跟剝了皮的壁虎似的,“哧溜”一下纏上他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