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見了嗎?楚少說這個男人是殺人犯啊,那么那件西服肯定是冒牌貨,他怎么可能穿得起啊。”
“天啊,一個殺人犯坐過牢的人居然敢和楚少硬碰硬,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啊。”
“笑死人了,社會最底層的人物要和天壇市最有權勢的人搶女人,我還是頭一遭聽說,有趣,有趣。”
輕蔑,數落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擠進江濤的耳中。
江濤黑著臉,沒有說話。
他沒有想到,楚子浩把自己坐過牢的經歷都扒了出來,坐牢這件事一直是江濤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。
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毀了大好前程,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讓父親病死,母親重病在床。
坐牢這件事是江濤最不愿意被人知道的事情,任何人都不能把他放在明面上說,更別說這件事是楚子浩攤開的。
“江濤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”
江濤雙手插兜,一步一個腳印朝著舞臺中央走去,完全不顧白羨晴在背后叫自己。
他走到舞臺中央,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話筒,頓了頓嗓子,開口道:“我江濤是什么身份需要你們這群吸著老百姓的血人說三道四?”
一句話,就將宴會上的氣氛推向了頂峰,所有人都對臺上的江濤怒目而視。
“滾下去!臭管家,臭勞改犯,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?”
臺下觀眾紛紛起哄,有人擼起袖子想要沖上去,也有人束起頭發指著江濤破口大罵。
楚子浩在臺下陰笑,這是他最想要看見的局面。
江濤你太蠢了,和這幫人樹敵對你有什么好處?你剛才大可以把自己包裝成外省的大佬,我可能害怕你掀起一點浪花來。
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陰毒,而現在,江濤,你死定了。
“我承認,你們是有錢,但你們沒有良知,你們有權,就知道把用權力來壓榨底層人民!”
“現在國家正是危難之際,華國內生活條件艱苦,很多地方的人連飯都吃不起,更別說,還有許多叛徒出賣我國的機密情報,而華國外也有外敵對我們蠢蠢欲動,虎視眈眈。”
江濤俯視臺下所有人,頗有睥睨天下的霸道。
“而你們呢?”
“你們在這里鉤心斗角,在這里歌舞升平,你們哪里來的臉面活著?”
所謂謊言不會傷人,只有真話才是一把劍,所有人都站了起來,臉上浮現出怒意,而江濤也在這一刻,把自己推向了對立面。
可他卻沒有一絲害怕,反而越說越勇,甚至笑了出來,“最可笑的是,你們居然敢定義我?”
“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定義我?說我一無是處,說我不成大器,更說我爛泥扶不上墻。”
“結果一個個臉都被打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