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傾城,你怎么好壞不分呢?我是在幫你!我早就說過,他跟你閃婚肯定另有企圖,你不信,你看現(xiàn)在……”
陸君堯臉色陰沉,直接打斷:“你來做什么?我不是警告過你,不許再來打擾外婆養(yǎng)病嗎?”
話音未落,他一把將人推開。
陳云墨沒有反抗,被他推著倒退了兩步。
看著陸君堯強大壓迫的氣場,陳云墨有點慫,嘴巴哆嗦了下才說:“我本來想找外婆,但找你也行……”
陸君堯看向他,威嚴冷峻,“找我做什么?”
陳云墨突然神色堅定,語氣堅決:“小舅,我不出國,我知道是你跟大舅慫恿我爸媽送我出去的,我不去!”
陳云墨來醫(yī)院就是想找陸老夫人給他做主,幫忙說情求饒。
但陸君堯不讓他進去,他索性直接跟當(dāng)事人抗議。
病房門打開,陸戰(zhàn)廷也走出來,直接否定:“你不去也得去,這段時間你不停闖禍,陳家跟陸家的臉都被你丟完了。”
“大舅,我也是有苦衷的!我跟顧如意本來都訂婚了,孩子都有了,后來雞飛蛋打反目成仇。我喜歡傾城,可小舅橫刀奪愛把傾城搶走,現(xiàn)在證明還是騙婚。前幾天顧如意跟孫尚驍訂婚,我也是出于好意去提醒顧如意,是孫尚驍那個王八蛋動手打人!”
“你們一次都沒幫我說話,一次都沒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下,不管是對外人還是家里人,你們從來都只會批評我,否定我!”
陳云墨越說越激動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陸君堯臉色冰冷,若不是怕自己走了他又沖進病房騷擾病中的母親,他真是一個字都不想聽,抬腿走人。
“云墨,就憑你說的這番話,你就必須出去受下社會的毒打,好好反省反省!”陸戰(zhàn)廷也被大外甥的一番奇葩發(fā)言氣得不輕。
“你跟顧如意,當(dāng)初你們在一起時,我們就提醒過,不適合。哪有跟人家姐姐談完后,再去跟妹妹談的?是你執(zhí)迷不悟,不聽勸告,最后落個慘淡收場,這能怪誰?”
“再說你跟傾城……傾城被拐三年,你沒盡到身為男友該盡的義務(wù),轉(zhuǎn)頭跟顧如意好上,這已經(jīng)背信棄義了。傾城回來后,你又搖擺不定,糾纏不休——暫且不論顧如意的對錯,單說你這行為,就是不折不扣的渣男,同時傷害了兩個女孩!”
“還有你小舅單身,傾城也單身,他們既然相愛為什么在一起?生不生孩子,能不能生孩子,都是他們夫妻的事,輪不到你插手。他們更不可能因為你不同意就分開。難道全世界都要照顧你的情緒,放棄自己的心意和幸福?”
“最后說到你去大鬧孫家的訂婚宴——你長腦子了嗎?白癡智障都比你醒目!你忘了你跟顧如意解除婚約時鬧得多難看,多轟動?你還跑去人家的訂婚宴上‘好心’提醒?你那是好心嗎?你那是站在人家頭上拉屎,當(dāng)做滿座高朋的面提醒人家——顧如意跟你好過,還流過你的孩子——是個人都要揍你!那天要不是你小舅在場,豁出臉面為你求情,你現(xiàn)在還能站在這里大放厥詞?你看孫尚驍會不會打斷你的腿!”
陸戰(zhàn)廷身為陸家長子長孫,向來沉穩(wěn)內(nèi)斂,惜字如金,更不曾在公眾場合這般長篇大論。
可今天實在忍不住了,指著大外甥罵得狗血淋頭。
“你白活這么大,是非不分,黑白不明,毫無責(zé)任擔(dān)當(dāng),就會推卸責(zé)任,還忘恩負義,倒打一耙。陳家養(yǎng)出你這么個不成器的東西,也是家門不幸!”
陸君堯吃驚不已,抬眸看了兄長好幾眼,像是不認識一般。
顧傾城更是瞠目結(jié)舌,同時在心里瘋狂鼓掌!
陸家大哥太厲害了,條理清晰有理有據(jù)罵得痛快!
她看了陳云墨一眼,見他攥著拳頭面紅耳赤,緊抿的唇跟下巴都在顫抖,顯然也覺屈辱到極點。
她真是萬分慶幸,因為被拐而與這個男人分開了,否則真結(jié)婚在一起,那她往后余生該多么糟糕!
陳云墨沒了剛才的氣焰,一臉憋屈窩囊,靜默了會兒嘟囔道:“反正我不出國……你們又不是我父母,憑什么決定我的人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