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是問我——有沒有那方面經驗?”
“嗯,好奇,就問問。”顧傾城想著反正問出口了,索性大大方方的。
直來直去本來就是他倆間的相處模式。
可陸君堯還有些沒緩過來,他知道顧傾城向來愛打直球,但在這種問題上她還這么勇,就叫他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他笑了笑,目光沉沉地盯著女人漂亮的臉,又沉思了兩秒才說:“沒有,你相信嗎?”
顧傾城見他沉吟,以為他肯定有,只是不好意思承認。
誰知他說沒有!
她面帶訝異,盯著男人認真的眉眼,倒不是不相信,而是純好奇:“你這個年紀,又是這樣的身份,怎么忍住的?”
陸君堯抿了下唇,自嘲地道:“忍不住時,我不是還有手么?”
“……”顧傾城眼睫一抖,心跳越發混亂。
她想到上次這家伙陪她去找鐘老看病時,鐘老給他把脈說他陽氣太盛。
難不成他一直潔身自好,唯一的伴侶就是自己雙手?
陸君堯說完也覺得尷尬,見她同樣窘得說不出話來,他拿下撐著腦袋的手,與她面對面平躺,嘆息道:“這種問題,不應該是男人拿來調情,逗女孩子的嗎?怎么到你這兒就反著來了?你問這個想說明什么?怕我不干凈?”
顧傾城渾身燥熱,眼神漂浮著都不知該落往何處。
“不是……我就是純好奇,突發奇想的問問。”
“那你相信我的話嗎?”
“相信。”
“真的?”陸君堯有些意外。
顧傾城實話實說:“以你的性格脾氣和你的職業,估計對那種事不怎么感興趣,何況你之前心里還藏著白月光。”
以她對陸君堯的了解,他不是那種游戲花叢放浪形骸的渣男。
再加上他有潔癖,肯定不會為了解決生理需求而亂來。
所以,他極可能還保留著“童貞”。
陸君堯聽她這么篤定,又這么相信自己,暗暗激動欣喜,忍不住湊過來在她唇上重重一吻。
“想不到我們認識不久,你對我倒是了解透徹。”他嘆息了聲,一手搭在顧傾城腰間緩緩拍打,像哄著小孩入睡,而后溫柔緩緩地道,“我喜歡盛時愿時,才十多歲,那時候還不太懂男女之事,等她跟我哥結婚后,我就出國讀書了。剛去國外那幾年,我很孤僻,是周圍人眼中的‘怪胎’,大家都疏遠我,基本沒人跟我打交道。”
“后來時間久了,我漸漸有了朋友,也不乏異性表白,但那時……就像你說的,我心里還藏著人,就有些執拗,覺得除了她,誰都配不上我——”
陸君堯笑了下,大概是回憶起當初的心境,語調低沉恍惚:“時間越久,那種執拗就越深,再往后,學醫太忙,更沒心思想這些。而且學醫的人很多都有潔癖,我不可能為了這幾分鐘的歡愉,在外面亂來給自己惹上健康風險,久而久之……”
顧傾城很認真地聽著。
明明是個曖昧甚至違禁的話題,可她聽陸君堯講來,卻不覺得有絲毫“下流”,反倒覺得他非常正派,非常君子,非常難能可貴。
“不過,我潔身自好不代表什么都不懂,男人嘛,有些東西無師自通,何況我學醫多年,哪怕是為了專業,有些東西也是需要全方位了解的。”陸君堯突然話鋒一轉,神色邪魅到極點,暗示自己其實“間接經驗”豐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