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泰漠雙眼赤紅,臉上的肌肉因為極致的怒火而扭曲,像一頭被觸碰了逆鱗的野獸。
“好,好一個外地商人!”他咬著牙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。
“敢動我陳泰漠的兒子,我不管你是龍是虎,我都要把你挫骨揚灰,讓你全家老小,都給他陪葬!”
傍晚,當顧君澤與楚若涵回到別院時,發現門口靜靜地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。
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站在車旁。
他見兩人走近,立刻迎了上來,對著二人深深一躬。
“楚老爺,楚夫人。”
“我家大人,陳知府,請二位今夜過府一敘?!?/p>
他說著,從袖中取出一張請柬,雙手奉上。
“大人說,織女大賽乃是錦官城之盛事,他身為父母官,理應與二位共商后續事宜,以彰其功?!?/p>
周圍的街坊鄰居遠遠看著,交頭接耳,臉上都帶著畏懼。
知府衙門的馬車,對他們來說,就是天威的象征。
楚若涵接過請柬,臉上沒有絲毫意外,反而露出了一抹極淡的笑意。
“有勞了?!?/p>
她聲音清脆,像是沒聽出話里的弦外之音。
“還請管家稍候片刻,我們換身衣裳,即刻便去?!?/p>
管家再次躬身,退到一旁,眼觀鼻,鼻觀心,像一尊沒有感情的石雕。
兩人并肩走進院門,身后的木門“吱呀”一聲合上,隔絕了外面的視線。
楚若涵將那張請柬隨手放在石桌上,抬頭看著顧君澤,眼眸亮得驚人。
“看來我們的魚,咬鉤了?!?/p>
顧君澤的目光落在她帶笑的臉上,伸手理了理她被晚風吹亂的一縷鬢發。
“他設的是鴻門宴。”楚若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“我們去的,卻是催命場?!鳖櫨凉山又脑挕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