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周家這是干啥呢?咋還有戰(zhàn)士過來呢?”
一個大娘仰頭笑呵呵地問道:“小同志,你們這是干啥呢?咋搞這么大陣仗呢。”
“大娘,我們這是蓋廁所呢。”
“啥?蓋廁所?!!”
“我滴個娘嘞,咱家屬院又不是沒有公共廁所,這咋還要在自家院子里蓋廁所呢。”
“還能為啥,人家周團長媳婦兒嬌生慣養(yǎng)的唄,肯定嫌棄瞧不上公共廁所唄,怪矯情的。”
“你們還不知道吧,那天我上廁所碰見周團長媳婦兒,捂著嘴從廁所跑出來就吐了。”中年婦女說著還捂著嘴還吐了起來,引得一旁圍觀的婦女小孩捂嘴哈哈大笑。
“你說這周團長媳婦兒啥來歷,瞧那一副小資的做派,不會是萬惡的資本家吧?”
家屬院的女人們羨慕又嫉妒,憑啥周團長對媳婦兒這么好,不僅啥活不用干,每天還從食堂打飯,瞧瞧這都給修上茅房了。
那女人長了一張狐媚子臉,指不定私底下咋勾搭男人的,先前聽說還尋死覓活的要離婚,現(xiàn)在倒是扒著周團長不放了。
幾個小戰(zhàn)士對視一眼,先前說話的那小戰(zhàn)士有些歉疚的朝著喬念看了眼。
喬念原本懶得搭理這幫長舌婦,可聽著越來越過分了,都已經(jīng)上升到人身攻擊了。
要是因此連累了周衛(wèi)國,那她是絕不允許的,喬家未來那件悠關(guān)喬家生死的大事,只有周衛(wèi)國才能拯救力挽狂瀾。
“誰說我是資本家做派?”
喬念扶著腰腹走向院門,眼神冷冷掃視,“怎么?有本事信口開河,沒本事承認?慫包。”
“咋滴?老娘冤枉你了,瞅你那嬌小姐做派,衣服換得比誰都勤快,整天躺家啥也不干,還得等著你男人從食堂打飯,不是敗家娘們兒是啥?”
中年女人甩開旁邊女人的拉扯,叉腰瞪著喬念。
喬念蹙眉,看著女人的唾沫星子,默默往后挪了挪,“我說大娘,你就是羨慕我被家里和男人寵,也沒必要這樣誣陷扣帽子的。”
“誰是你大娘。”中年女人氣得鼻孔都歪了,小妖精仗著自己年輕有兩分姿色,牙尖嘴利。
“老娘實話實說,咋就是誣陷了。”
喬念余光注意到四周鄙夷嫉妒的眼神,柳眉微蹙,眨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,咬唇嗓音帶著委屈的哭腔。
“我爸爸是為了廠子做出貢獻的廠長,母親是醫(yī)院救死扶傷的醫(yī)生,大哥大嫂為國貢獻,幾年來未歸家一心投身科研的研究人員,
二哥也是廠里技術(shù)工,我們一家盡自己的努力為國貢獻,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剝削人民的資本家了?”
聞言女人們面面相覷,原先并未說話的人也都看不下去了,紛紛出來說起公道話。
被眾人指責,中年女人一張臉忽青忽紅,一臉怨恨惡狠狠的盯著喬念。
喬念使勁揉了揉猩紅的眼眶,一副小受氣包的模樣,“嫂子要是不信,咱們就去找領(lǐng)導(dǎo)——”
“別,都是誤會,妹子剛剛是大姐的錯,你千萬別往心里去。”女人怕真鬧到領(lǐng)導(dǎo)那兒,要連累自己男人,連忙說軟話道歉。
見狀,門口看熱鬧的婦女也都趕緊散了。
還害怕小嫂子吃虧的幾個小戰(zhàn)士,這會兒也都驚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