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婦又做了一個示范後,降落者看看洗臉布,照著樣子學了起來。
看到乖巧的這一幕,老婦樂呵呵的笑了起來。
“小夥子,你從哪里來呀。”老婦隨即問道。
聽到這個問話,降落者突然怔住了,雖然他很難理解他們的語言,但是他能感受出來,這樣的問話,之前抓他的人們也這樣問過他。
但是,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一點老婦的惡意,反而是很親切的感覺。
“那你家在哪里呀?!崩蠇D見他沒有做聲,又換了個問題。
這次老婦沒有打算放棄這個問題,跟他邊b劃邊說:“你看,這個茅草屋是我的家,是我住的地方。你住的地方在哪呢?家在哪呢?”
老婦語速很慢,用手指著她的茅草屋,眼睛不眨的看著降落者。
“家?!苯德湔呓K於吐出了一個字。
老婦很是興奮,連忙應聲,點頭道:“對對對,這是我的家。你的家呢?”
降落者久久的看著茅草屋,出了神。
“家?!崩蠇D輕聲說道。
“家?”說罷,他的目光離開了茅草屋,眼眸低垂,久不做聲。
老婦似乎看出了點什麼,安慰道:“沒關系,你可以先住在我這里,等你想回去了,再回去也不遲?!?/p>
看著慈眉善目的老婦,降落者莫名的心里生出一陣暖流。
“來,坐這吧,朔兒出去打獵了,大概中午才回來?!崩蠇D轉移了話題。
樹蔭下,一位老婦跟一位十七八歲的英俊非凡的少年郎坐在一起,紫金花一簇簇的別在樹梢間,好一副美麗安逸的畫卷。
降落者就這樣,呆呆的看著老婦縫補衣服,幾朵紅粉花落到他的發間,也不自知。
看著不知哪來的跟自己孩子差不多歲數的少年,正認真的看著自己縫補衣服,老婦會心的笑了笑。彷佛此刻坐在她面前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。
時間過得飛快,轉眼已經晌午。
“阿娘,我回來了?!本欧剿粪诹恋纳らT喊過後,一把推開了欄門。
“哥,你起來了。”九方朔手里拎著一只不大的獵物,沖著降落者說道。
十七歲的臉龐雖然英氣b人,但是還是充滿了稚neng。
“朔兒回來啦?!崩蠇D看著自己的兒子,望著那張臉,很是看不夠,畢竟自從失明後,差不多十年都沒看到過自己孩子的模樣。
“母親,好奇怪,最近林里的動物太少了,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?!本欧剿凡唤獾母赣H說。
但是他壓根不知道,因為他家住在郊外森林外圍。動物的減少,就是他眼前的這位哥哥毀了神樹,導致丘落崖方圓十里動物全si了。
“也許是,昨晚暴雨,它們都躲了起來沒出來吧?!崩蠇D解釋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