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。”
楊平瞧見顧悅,帶著傷的臉上滿是尷尬。
“這點小事,怎么驚動了郡主,實在是我們無能,還請郡主恕罪。”
郡主當眾點了他做族長,可是現在他不僅沒能立威,反倒是讓重建祠堂的好日子被毀了,這讓他格外難堪。
顧悅揮揮手,坐在了他們已經準備好的椅子上,淡聲問道,“說說吧,到底在鬧什么?”
“郡主,草民是楊啟的兒子楊貴先。”
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上前一步,朝著顧悅行禮之后才開口。
“按楊家的規矩,族長是世襲,所以即便草民父親出了事,那下一任族長也該是我,怎么能是楊平這等旁支?”
“嫡出一脈不是已經逐出楊家了么?”顧悅敲了敲扶手,轉頭看向楊平道,“這是哪里來的漏網之魚?”
“回郡主的話,楊啟這些年就沒有子嗣。”
“他媳婦兒是個兇悍的,當初沒有孩子,也不準他納妾,死的時候還逼著楊啟發誓絕不能另娶旁人,百年之后要與她合葬。”
“我們壓根不知道此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。”
楊平抹了一把臉上的汗,忍不住惱聲開口。
“但是他手里有楊啟的信物和官府的文書,倒是的確能證實他是楊啟的兒子。”
聽到楊平這么說,楊貴先的臉上多了幾分自得之色,還不忘將信物和文書都呈給顧悅。
“郡主,草民知道父親不該得罪郡主,所以郡主盡管放心,日后就算草民做了族長,也絕對唯郡主馬首是瞻!”
“啪!”
楊貴先話音一落,顧悅手里的玉佩已經落在了地上,摔了個四分五裂。
沒等他反應過來,那官府的文書就已經被火折子燒了個干凈,風一吹,連一抹灰都未曾留下。
“楊平。”
顧悅并未理會目瞪口呆的楊貴先,目光落在了楊平身上,幽幽地開口。
“這樣的廢物,也難為你特地暗中尋來惹出亂子來。”
“想借勢立威不錯,但是拿我來作筏子……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