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金絲軟甲,可是當初皇上賞賜給何營山的。
如今穿在了何其身上,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。
因為顧悅剛才那一箭威力巨大,加上沖擊的是心口處,這才導致了他突然昏死過去。
“顧悅,你竟然敢當眾襲擊本官!”何其回過神來,捂著自己的衣襟連退了好幾步,怒聲道,“云侍郎,你難道就看著顧悅行兇嗎?”
剛才顧悅那番話,讓云擎反省了幾分,這會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自持,只道,“來人,將何寺正和悅然郡主帶回刑部。”
“云侍郎!”何其一聽,頓時不滿道,“這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
“現在有嫌疑的人是顧悅!”
“你這么做,分明是徇私枉法!”
“何寺正,你在沒有查明事情真相之前,就對這些孩子動用私刑。”云擎撩起其中一個孩子的手臂,指著上面的鞭痕,冷聲道,“這只是冰山一角,待本官回去查明,若是何寺正你濫用刑罰,本官自會為他們討個公道。”
那孩子整個手臂都是鞭痕,瞧著觸目驚心。
云擎沒有當眾解開他的衣衫,也是出于對這孩子的保護,但是由此可以窺見何其手段的卑劣。
何其還想辯解,卻沒想到顧悅一鞭子已經抽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對孩子你都能下得去手,何其,你真是畜生不如!”
云擎揚聲道,“攔住郡主。”
那些衙役連忙上前阻攔。
可顧悅身形游轉,不僅躲過了眾人的攔截,還趁機狠狠地抽了何其十幾鞭,有的甚至都抽在了他的臉上,痛得他上躥下跳,不知道往哪里躲才好。
若不是顧悅主動停手,只怕沒人能攔得住她。
但是何其這會當真是實慘。
蕭燼趕到刑部的時候,云擎正在審何其,而那些被用了刑的學子和先生,都成為了他動用私刑的人證。
看過云擎呈上來的那些證詞,蕭燼冷聲道,“若是證據確鑿,就判其流放。”
云擎想了想才說道,“他要求會審,說自己被冤枉了。”
“不必。”
蕭燼毫不客氣,冷聲道,“他既然公報私仇,談什么冤枉的,就算是不談那些學子,書院里的先生都是有舉子身份的,若是按照律法審,他自然沒什么問題,可對舉子用刑,就算說破天,他也沒有理可講。”
云擎點頭應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