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平樂看到紀晏清忽然變了的神色,略顯躊躇,“王爺您……”
紀晏清低下頭,朝阮平樂冷笑一聲:“阮姑娘,你我聯(lián)姻,我希望你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,昭昭不是你能動的。”
阮平樂拉下臉了,她出身侯府,自然也有自己的高傲。
“不勞王爺強調(diào),本姑娘不至于和一個賤籍奴婢計較。”
紀晏清渾身散發(fā)著陰郁的冷氣,他深深看了眼阮平樂,嘴角噙出笑意,只是那笑容陰冷,怎么看都像惡鬼臨世。
他說:“阮姑娘倒是挺有骨氣的。”
阮平樂渾身起了身雞皮疙瘩。
……
江羨昭渾渾噩噩的回到?jīng)鐾ぃ龅襟@慌失措找人的陸沅沅。
“昭昭姑娘去哪里了?”
陸沅沅在心里嘀咕,這可是晉王殿下心尖尖上的人,萬一在陸府出了好歹,就那位殺人不眨眼的性子,非得把陸府吃了。
晉王紀晏清瘋起來祖父都得忌憚他。
江羨昭朝陸沅沅搖了搖頭:“耽誤了點時間,無礙。”
她不愿意多說,陸沅沅也不好多問。
“這是母親珍藏的果酒,度數(shù)不高,昭昭姑娘嘗一嘗啊。”
暗衛(wèi)飲酒是大忌,酒精會麻痹她的神經(jīng),讓她做出錯誤的判斷。
但她得從陸沅沅口中套出陸韶的消息,為了和她親昵一些,江羨昭沒有拒絕。
兩個人在涼亭中隨意的聊著天,大多數(shù)時間都是陸沅沅在聊,江羨昭在聽。
偶爾,江羨昭會答幾句,她有意無意的往陸韶身上引。
可是涉及到陸韶的事情,陸沅沅嘴上就像縫了針,不動神色的轉(zhuǎn)移話題。
二人一直在亭子里坐到紀晏清派人來接她。
江羨昭坐在馬車上,等著紀晏清出來。
她搓了搓因酒精酡紅的臉,心中暗暗乞討別被紀晏清看到。
男人修長白皙的指節(jié)撩開簾子,身形利落的上了馬車。
江羨昭往旁邊挪了挪。
紀晏清好像喝了酒,男人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酒香,深邃的眸子隨意瞥了一眼江羨昭,像是勾人的妖精,緊緊的吸住江羨昭的魂魄。
他怎么也喝酒了?
江羨昭的內(nèi)心七上八下,看紀晏清的目光帶著畏懼和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