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婉晴跪在地上,聽著莊從凝這般不要臉的話,整個人都快氣炸了。
她怎么能這么說?
可說完之后,蕭婉晴便垂下了頭,這番話,她剛剛跟父親也說過,可是父親不信她,反而信了莊從凝。
“長姐……”
蕭婉晴只好伸出手,扯了扯自己姐姐的裙角。
在這個家里,也只有姐姐會信她,會幫她了。
“蕭世伯?莊小姐慎言,我們蕭家同莊家可從無姻親,何來世伯一說?”
“你莊家發(fā)家不過幾十年,莫要胡亂攀親戚,我也沒莊小姐這個妹妹。”
莊從凝像是被蕭婉儀的這番話嚇壞了,身體微微晃了晃,臉色更白。
眼淚瞬間蓄滿眼眶,如同斷線的珠子,一下滾落下來。
她無助地看向蕭臨淵,眼神像受驚的小鹿:“世伯,我,我沒有。”
又是這般柔弱小白花的模樣,前世蕭婉儀在她手底下可從未討到過好處。
“父親,咱們蕭家是大燕第一世族,人人都想攀附關(guān)系倒也情有可原,但父親,您可別忘了,之前有人冒充咱們蕭家的人,險些……”
蕭婉儀的話點到為止,蕭臨淵自然知道。
那人自稱是蕭家旁支的女婿,欺男霸女,魚肉鄉(xiāng)里,害得他在朝堂上被同僚參了一本,就連陛下都來問責了。
“再者,您也清楚,婉晴一向乖巧,平日里,連只阿貓阿狗的都不敢呵斥,哪里會對客人如此無禮?”
“父親難道不應(yīng)該問問府中伺候的丫鬟婆子?”
蕭婉儀裝作輕嘆,她看蕭臨淵表情松動,便知自己說服了他。
一旁站著的七小姐蕭婉玉也看了莊從凝一眼。
“父親,不管怎么說,莊小姐都是女兒今日請來的貴客,如今被三姐潑了一身茶水,總要有個交代吧?”
她早就看不慣蕭婉儀總是護著蕭婉晴了。
蕭婉儀的娘都死了那么久了,現(xiàn)在她才是府里正兒八經(jīng)的嫡女,可父親卻因蕭婉儀,總是愛屋及烏地對蕭婉晴好。
她不服,她必須得給蕭婉晴一個教訓(xùn)。
“七妹原來在這里啊,我還以為,你不在呢,自己姐姐要挨罰,你一聲不吭,旁人家得受了點委屈,你倒是沉不住氣。”
“難不成,這莊小姐才是你的親姐姐?”
有了蕭婉儀這句話,蕭婉玉也不好再說什么。
畢竟父親可不喜歡她胳膊肘往外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