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子他們見過,真就論本事,肯定算不上出挑的,估摸著是運氣好,才跑出來了。
花狐貂那娘們,一瞅就不是善茬,要不是張紅旗一直小心謹慎,她在山里的時候,未必不會沖小哥倆下手!
連柳正骨都說她瘋了,那樣的人,殺人搶吃的和槍支彈藥啥的,估摸著不會有啥心理負擔。
其實單聽她這綽號就知道是個啥樣式兒的主兒了,花狐貂啊,封神榜里頭老霸道了,一放出去就要人命的神獸,一般人哪能得到這諢號啊?
全特么是狠人,今后還是不見面的好。
……
周彩蓮領著兒子在縣城住了有段日子了,表姐給她說那鍋爐工,她沒去見。
雖然徹底對張旺財一窩子寒了心,但周彩蓮還是拗不過自己心底的那股勁。
不管那鍋爐工咋樣,自己個肚子里還揣一個,真去了,還能坑人家不成?
即便是愿意坑人家,可真能瞞過去嗎?
更何況,還有張建設呢。
筒子樓住的這段時間,周彩蓮也摸熟了不少情況。
城里干啥都要用錢,用錢就算了,好些東西還得用各種票,糧票糖票啥的,花銷可不小。
對別人來說,從鄉下屯子里猛一進了縣城,想要活下去,肯定困難。
可對周彩蓮說,這個難度要小不少。
畢竟她來的時候,身上揣著三百八十塊錢呢。
這些錢,放在眼下,儼然就是一筆巨款,能辦成很多事,甚至用到正確的地方,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軌跡。
太多的大道理,周彩蓮也說不清楚,但她心底隱隱約約明白,自己用好了這筆錢,今后就再也不用指望男人過日子了!
女人在這世上,難道就非得靠著男人才能活嗎?
憑啥啊?
結了婚,給人家生兒育女,受婆婆磋磨,自己個兒這樣的還算好的,好歹婆婆和公爹偏心自家,那要是和大嫂一個樣,難道說,一輩子就那么沒指望的活嗎?
周彩蓮發現,人人都想要的正式工作,并不是那么難劃拉到,最起碼,有錢的話,不難整。
在筒子樓里住這些天,她就聽說過兩回有人花錢買到了工作,成了正式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