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現在是新中國,好些個行當眼下都沒了,別說年輕人,就是中年人,最多聽說過,真沒見過。
“老爺子好眼力!俺們就是吃辛苦飯的,不樂意當花子,家傳的手藝……”
“得得得,別跟我這擺道兒,我聽不懂,有啥事就在這跟我說,我是靠山屯的支書,誰的家我都能當!”
老支書對付這種人,當真手拿把掐。
你跟我講道理,我特么跟你玩家長專制!
你要是跟我耍橫的,那更好了,俺們屯子里可不缺民兵!
中年女人依然保持微笑,雙手拱了拱:“老爺子,我們找張紅旗。”
雙方正僵持著呢,張紅旗和趙鐵柱從人群后頭趕了過來。
其他人自然也都跟著,也就趙三喜老實擱炕上躺著,他這回是徹底認慫了,不到柳正骨點頭,他一準不下炕。
“這不是花三姑嗎?可有日子沒照過面了,咋,這把幾個小的也帶出來了,這是要……”
說話的人是柳正骨,換成旁人,他是真不會出頭,但事關趙鐵柱,另算。
“柳先生?您老怎么在這呢?”
“我來給人瞅腿,外傷。”
“我們是來找張紅旗,和他講講道理。”
“花三姑你這就不對了吧?紅旗可不是你們那行當的人啊,你跟他講什么道理呢?
再說了,他也聽不懂不是?”
柳正骨本來估摸著,自己站出來,對面再不濟也得給幾分薄面,昨天讓虎妞找趁手的家伙什,完全是以備不時之需。
畢竟虎妞下手沒輕重,但凡對面那句話說的不對付,虎妞一生氣,再折騰個好歹出來,事情就越鬧越大了。
結果沒想到,那個叫花三姑的中年女人認死理,非要和張紅旗掰扯一下子。
張紅旗和趙鐵柱站后頭早就憋不住了。
柳正骨輩分太高,他和人搭腔,明顯還認識,兩邊沒談崩呢,別說張紅旗了,就是趙鐵柱這憨貨也愣是不吱聲。
眼瞅花三姑非要講講道理,柳正骨嘿嘿一笑:“紅旗柱子,你倆跟他們講吧。”
哎呦我去!
這小哥倆好懸沒憋死,當下推開人群走了出來,一人肩膀上背了一桿五六半,腳邊還跟著虎頭和哈利!
“不知道你們咋講道理的,俺們是獵戶,一般用獵槍和獵犬講道理。”
“嗯吶,就是這樣式兒滴!”
張紅旗和趙鐵柱一開口,圍觀的人一陣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