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錢串子死逑了?啥前兒的事啊?勝利,你跟他家沒沾親戚吧?”
吳老太爺的大號,柳正骨知道,但錢串子叫了那老些年,正經的說大名,沒人知道是誰。
“我跟他家不是一個吳,攀不上親戚。
老爺子那是過完年沒幾天的事,二十二那天下的葬,下葬頭里,俺們一個屯子的也沒聽見信兒。”
聽吳勝利和那吳老爺子攀不上親戚,柳正骨就嘿嘿直樂。
“那老東西,整天神神叨叨,算計這個算計那個,臨了,都特么死逑了,還藏著掖著!該!”
該說不說的,柳正骨這人,輕易不會蛐蛐別人。
能讓他聽說了死信兒,還說一句‘該’的,也算是實屬難得。
“叔兒,咋說的?前頭柱子和紅旗他倆,可是壞了人家整治老吳家的事。
雖說咱們提前不知道里頭啥情況,可終究是他倆出手,給人家抓了。”
趙三喜聽著柳正骨這話音,那吳老爺子也不是啥省油的燈。
“不知道啊,人家要鬧老吳家,他哥倆給攪合了,誰知人家會咋想?”
柳正骨一邊說,一邊抓了一把毛嗑放炕桌上,拿毛嗑當記事本使,開始挨個盤算,整治老吳家的人究竟是誰。
這一下子,可把吳勝利看傻眼了。
不是,俺們一個屯子住著,也沒瞅出來,老吳家在外頭欠下這老多的恩怨啊!
柳正骨擺弄一會,抬頭把趙鐵柱叫過來。
“柱子,那天晚上你和紅旗抓那人,亮家伙什了沒?”
“亮了,倆手插子,一手一個,舞舞喳喳的,瞅見俺們有槍,自己個兒就撂地上了。”
你特么不廢話嘛!
他就是屁燕子里夾個手插子,瞅見槍不也得撂嘛!
柳正骨聽完,又是一陣沉思,接著算了算時間,嘿嘿一樂,最后,把正在灶臺前忙活的虎妞叫過來。
“大丫頭,別忙活整吃的了,你去院子里瞅瞅,有合手的玩意沒有,不要開刃的,找不著,你去紅旗家,把你嬸子叫過來替你忙活一回。
你想要啥樣式兒的玩意,讓柱子領著找。”
一邊說,柳正骨還沖虎妞比劃了個旁人看不懂的手勢。
“嗯吶。”
“可別瞎胡整,回頭人再說咱欺負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