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說,是個人都知道紙包不住火。
馬東峰娘倆也正是因為這個,才不斷催促趕緊領養個孩子。
王梅芝雖然糊糊涂涂的,可總覺得領養的孩子肯定比不上自己生的。
就是她這么一拖,馬東峰急眼了,裝不下去了,這才被掐的滿身淤青。
你就說這癟犢子多奸詐吧,打人都只往衣裳蓋住的地方掐,天生的壞種!
一家子該生氣的生氣,該普及的普及,結果屋門推開,白白凈凈戴副眼鏡的馬東峰就進來了。
“爹娘,家里來且了啊?我來接梅芝回家,下午的時候俺倆拌了兩句嘴,惹她生氣了,我跟她賠不是……哎呦!你,你咋打人吶?”
都沒等王留根從炕上跳下來,離門邊更近的張紅旗就把馬東峰這癟犢子給一腳踹翻!
雖然不清楚究竟是咋回事,但趙鐵柱聽懂了,剛進屋這癟犢子是小姨王梅芝的男人!
旁的不說,這王八犢子打老婆,我現在是娘家人,我特么也得跟著揍他!
好嘛,一個高中語文教師,身材瘦削,面對兩個巡山打獵的獵人,進行一場無限制格斗,想想都牙花子疼!
老慘了!
王留根動作已經不算慢了,老胳膊老腿兒的從炕上站起身,拎著煙袋鍋子當武器,連鞋都沒穿,跳下炕準備給女兒出氣呢,結果,變成拉架的了……
“紅旗啊,可別再打了,一會打死在咱家屋里頭,不吉利啊!”
馬東峰的思維是混亂的。
他只感覺腦袋轟轟的,不算強壯的身體好像被撕碎了一樣,這感覺就好像……被受驚尥蹶子的馬踩在腳下一樣。
他真被馬踩過,在八歲那年的夏天。
從那次之后,他就沒法當個正常的男人了……
拉住已經紅了眼,手插子都摸出來的趙鐵柱,張紅旗蹲下身子,揪住鼻青臉腫跟個破布娃娃一樣的馬東峰的頭發。
湊到對方的耳邊:“馬東峰,你那玩意不能用,你咋能瞞著人呢?”
本來已經顯然混亂狀態的馬東峰,身子觸電一樣猛哆嗦!
“你呢,明天就去學校跟我小姨打離婚,要不然,我讓全縣城的人都知道,你那玩意不行!”